胡思乱想间,身体已经循着记忆自己走回了药馆门口,熟悉的药香味钻入鼻腔时,丘依依才猛然回神。桌案前的那抹青色身影映在她的眸中,昨夜被逼到药柜角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丘依依不自觉有些羞怯,轻声的换道:“慕…慕大夫。”那人好似没听见一般,拧着眉心紧盯着手中的信件,丘依依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慕大夫!出什么事了?”“花宝来信。”慕含秋这才察觉到她的存在,指尖按住信件推向她。【苍穹昨夜暴毙于家中,已结案】妖案司特质的信纸上,有一枚小小的猫爪印格外醒目。丘依依读了三遍,猛然抬头:“这也太蹊跷了!昨日刚下通缉令,夜里就死了?”慕含秋眉头越皱越紧,瓷勺不自觉的在刚买回来的豆花中来回搅动:“这案子,怕是不简单。”“可”“证据摆在这儿,妖案司也只能结案。”慕含秋叹了口气,指尖在信件上点了点。丘依依心里些许烦闷,心不在焉的低头吃饭,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慕大夫,早上西市…”她三言两语将心中的不解告知对方。慕含秋听完轻笑了下:“西市这个我到没听过,不过城南老早就有了。那是利源商会出资的,专门接济穷苦妖怪,无偿帮助刚化形的小妖。你刚一化形就直接分来药馆了,不知道也正常。”她顿了顿,放下瓷勺又说:“说到底还是‘妖籍司’不作为,你就是现成的例子。”眼前这人听完这番话,猛然抬头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慕含秋看她似乎明白了,也不深谈,屈指扣了扣桌面:“你那病患,也该醒了。”“我这就去!”丘依依慌忙吞下豆花,手背胡乱擦了擦唇角就往后院冲。“还是这么毛毛躁躁。”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耳中,那赤色的身影猛地一顿,随即端起一副自以为端庄的姿态,缓缓走入后院。慕含秋看着她那同手同脚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上扬,随即眸子暗了暗慢慢抿起唇。她收拾完桌案上的狼藉,盯着“平静散”的配方,手里不自觉摩挲着宣纸,思绪却逐渐飘远…昨夜那人微红的面颊和湿漉漉的双眸,在她梦里晃了一夜。毋庸置疑,小蚯蚓对她的心思早已经超过了普通伙计与掌柜的接界限。可问题是她从未想过与谁共度余生,更何况“慕大夫,您算的真准,白鼬醒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眸子比正午的太阳还要明亮。那人不等她回应,抱着瓶瓶罐罐就窜向后院,刚跑出两步忽然放慢步调,一步分为三步走。慕含秋轻笑出声,单手托腮支着脑袋望向院门,望着望着忽然猛地一怔,指尖不自觉用力。为何得知这份感情之后,她没有一丝厌恶这个念头还未想明白,另一个画面忽然闯入她的脑海中。那小蚯蚓和白鼬共处一室的景象让她莫名烦闷起来。“啪!”她把皱成一团的宣纸重重一拍,大步流星走向后院,半途中忽然折返回书架,抽了本《恢复期事项》重新走向二人所在的房间。透过门缝看去,那白鼬精神好了大半,已经能支起身子。丘依依正在轻手轻脚的为它换药,动作轻柔,全然看不出往日的毛躁。慕含秋胸口泛起一丝酸涩的同时又有些欣慰,她推开门把书随意丢在床沿:“上药去前厅,光线好。”说完不等回应转身就走。丘依依茫然抬眸,窗棂漏出的光线把整个屋子都渲成了金色,她盯着那人背影看了半晌,收回目光俯身凑近白鼬:“别怕,不疼。”白鼬却突然发颤,爪子抠住床板,死死盯着丘依依的动作。许是被虐待的缘故,这只白鼬对于肢体被触碰反应异常强烈。由于患者的不配合,等终于上完药之后,已经是夜里了。丘依依的衣衫都被汗透了两层,她蹲在厢房门口,湿漉漉的白发披散在肩头,活像只落水小狗一般耷拉着脑袋。“心情不好?”本来已经回房的慕含秋,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鬼使神差的走了下来。“慕大夫”丘依依瘪着小嘴,仰头看着她:“它好像很怕我。”“它怕的是所有人。”慕含秋叹了口气:“比起皮肉,心伤更难愈合。”说着说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前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指尖接触发丝的那刻,两人同时愣住。丘依依瞪圆了眼睛看她,后者默默收回了手,难得的磕巴了起来:“你的头发有些翘起。”“哦。”夜风拂过药圃吹乱了两人的发丝,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显得两人之间的沉默更加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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