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迷蒙地揉了一下眼睛,动作迟钝下床。段屹川比她醒得更早,他醒来就在厨房忙活了,煲骨头肉糜粥给段幼宁吃。“爸爸,我和妹妹睡醒觉觉了。”昨晚兄妹俩睡得还算早,今天也是早早地就醒了。白佑阳醒来收拾好自己,还很有模有样地拿毛巾也给他妹妹擦脸,认真又小心地给她扎好头发。段幼宁抱着她自己的小枕头,乖乖地坐在床中央给他折腾。白佑阳平时给白妤扎头发已经练就一手好手艺了,给他妹妹扎也得心应手。头发扎好他就站在床边张开两只小手把段幼宁给抱下床。到底他也没比他妹妹大多少,抱她还是得用上自己浑身的小力气。白妤还没醒,白佑阳牵着段幼宁走去厨房找段屹川,段屹川给了两个刚做好的奶糕给他们先吃着,白佑阳又带他妹妹去院子里玩了一小会儿。段白这些天对多出来的段幼宁也是很好奇的,总围着她叫唤。它摇着尾巴对段幼宁转圈圈的模样还是很令她感到害怕,一见到它就会扁着红润润的小嘴巴躲到人身后去。她害怕段白,段白便又被段屹川再次给拴在了树上,再次没有了自由。而对它很好的白佑阳这回也没有帮它,还因为要“照顾”他妹妹,这几天都没怎么带它去遛弯。它委屈极了,天天都拿爪子在地上刨土宣泄情绪,它周围一片都让它给刨出一个又一个的坑。“妹妹不怕白白。”见到段幼宁瞧见段白又揪紧了他的衣摆躲在他后面,白佑阳软声安慰她,好认真跟她说段白的好话。段白虽然疯里疯气的,但它不会咬小孩子的,除非是别人先惹它。“狗狗。”小姑娘一只雪白的小手抓紧白佑阳的衣服,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跟傻狗一样跳脚的段白,小嗓音软糯糯的。“是呀,段白是狗狗。”白佑阳点点脑袋。小姑娘害怕段白,不敢靠近,但不知为什么,又把小手里段屹川给她的奶糕扔给它吃。她力气太小了,抛过去的弧线也小,扔在地上离段白还有好一段距离。段白伸着爪子使劲扒拉都扒拉不到,又是急得咽呜起来了。它这模样倒是把小姑娘给惹笑了,她小脸上扬起少有的笑容,纯净透亮的眼睛弯弯的。松开白佑阳的衣摆,她在白佑阳不明的小眼神下跌跌撞撞走回屋里,去厨房找段屹川。“糕糕。”她趴在厨房门边上,只歪着露出半个小脑袋看着段屹川,耳朵后扎着的小丸子也随着动作垂着。她小小一只,小嗓音也小小的,说话很轻。段屹川听见了,随声看去,眼神不由地柔和下来,声音也缓和好几个度:“还想要吃是不是?过来爸爸这里。”门边上粘着的小东西一动不动,也不听他的话。段屹川笑了笑,也不逼迫她,拿了一碟子奶糕过去给她,让她自己抓。他屈膝蹲下来,把奶糕递到她跟前。小姑娘浑身看起来都软软糯糯的,身上还有阵阵奶香,任谁看着她都会不由地心软。“再吃一块一会儿爸爸就给你盛粥吃。”他跟小姑娘讲话可温柔了。“糕糕。”段幼宁此时眼里只有奶糕,她伸着小手费劲地把他手里的一整碟奶糕都端走。段屹川也给她,就是担心会不不会把她给累到,要帮她拿着。小姑娘不用他,踩着小脚步又跑到院子里。她把奶糕一块一块地扔给段白吃。这次她走近很多,段白都吃到了。扔到最后她小手里的碟子还剩有两块奶糕,她停下了,没有再扔。对于她这个行为,段屹川还夸她,说她扔得很准。就是在小姑娘留剩的那两块奶糕只分给了白佑阳和白妤,他没有后,又很郁闷了。“宁宁喝水。”白妤弯着眼睛小心喂她吃东西,有被段屹川明显失落的表情逗到。小姑娘现在还不会自己吃东西,要人喂才可以,段屹川是想喂她吃东西的,只不过小姑娘不要。她已经做了许多让段屹川“伤心”的事了。“爸爸,我的糕糕分给你呀。”相比之下,白佑阳对他就很贴心,段幼宁给他的奶糕他大方地掰开一半给他。“你乖。”段屹川揉了揉他的脑袋,心里多少有点安慰。今天段屹川还得带人训练,这是常事。出门前他抱了一下白妤,不甚在意地当着两个小家伙的面还亲了亲她,之后才走的。白妤也几乎习惯了,只是嘀咕骂他一声。白佑阳还好,他已经见过不少这样的画面了。段幼宁小眼神懵懂,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段屹川出门前也亲了亲她的小额头,她反着一只小手把自己额头被亲的位置捂住,半掩着水润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白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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