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的感情,她也不会碰。定制的黑色西装外套堪堪遮住楚晚棠正在发颤的腰身那一块,她雪色肌肤泛着蜜色浅晕,两种色彩在灯光下看上去对比鲜明。她的卷发在枕头上散开,额头、鼻梁、脖颈上浮着一层晶莹的薄汗。呼吸还没办法恢复到正常,每次气息出入都会让胸口微微震颤。挡光的眼罩已然被摘下,露出粘连在一起的睫,和绯红的眼周,即使半虚着眼,也遮不住她眼里潋滟的水光。她望着站在一旁长身玉立的怀幸,听着怀幸这句跟“起风了,楚晚棠”如出一辙的口吻,心跳顿时空半拍,她艰难地翕着自己干燥的双唇,询问:“怀总,我的表现过关了吗?可以考虑我吗?”怀幸扯过旁边柜子上的纸巾,递过去:“是你,我就不会考虑。”“是你说的……”“在翻脸不认账这方面,你比我更有经验。”怀幸垂眸,视线落在女人魅惑至极的脸上,语气还是淡淡的:“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楚晚棠把纸巾抓皱,也顾不得那么多,她撑着身体,单手圈着这件似乎还有怀幸体温与香气的西装外套不让它掉下去。另一只手去拉怀幸的手腕,不让人走。怀幸脑袋微侧,眼睑低下,落在她拉着自己手腕的白皙右手上。这只手在不久前还落在身后之人身上各处,粉嫩的指尖轻挑、揉弄,灵活的指节收束、张开。怀幸收起思绪,双唇轻动:“还有什么事吗?”楚晚棠又跪在床沿,她仰着脸,棕色眼瞳里一片泪光,声音很低又带着祈求:“如果是我刚刚的表现不够好,那……”“我说过了,只要是你,我就不会考虑。”怀幸手腕上渡过来女人掌心的灼热温度,她轻轻一挣,往外蹦出三个字:“对不起。”又再一次说:“我先回去了。”话音落下,她便抬腿迈开步伐。也就眨个眼的时间,“砰”的一声,门轻关上,清俊身影消失在这件大床房,消失在楚晚棠的视线范围内。楚晚棠怔然看着闭上的房门,过了一小会儿,她敛起失落的表情,把怀幸的西装外套披在身后,仿佛怀幸正在拥抱她。她曲起腿,把脸贴在膝盖上,秀眉轻蹙,陷入更深的思考——“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是为翻脸不认账而感到羞愧?还是说觉得在话赶话之下,向她提出如此要求是在折辱她?楚晚棠抬起手来,抹了一下自己眼角干涸的泪痕,唇边牵起一个了然的笑容。她不相信,自己的眼泪不起半点作用;她更不相信,自己今晚所做的这一切,怀幸可以当做没发生。还是很有视觉冲击的吧……?她回想了会儿,觉得自己的表现没什么错漏,才起身去浴室洗澡。……“天空是绵绵的糖~就算塌下来又怎样~”夜色如墨,路边的白色轿车内,陆衔月在放歌,这两天她跟闻时微没吵架,心情不错,还跟着一起唱。等唱到“梦很easy很easy”时,副驾的车门打开,她笑容灿烂地看过去,正要让怀幸跟着一起,见着的却是面色微沉的朋友。陆衔月立马识趣地把音乐关掉,眉头拧起,关心着问:“发生什么事了?小幸。”怀幸系着安全带,摇头,露出一个微笑:“没事。”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疲惫的口吻:“就是有点累,我先睡会儿,到了喊我。”“好。”陆衔月把西装外套怎么不在了这个问题也给摁住,没再开口。轿车汇入车流,在城市中穿梭。怀幸在副驾合着眼,光影在车内斑驳,在她的脸上明灭,照着她恬静的睡颜。这几年的继承人培训计划里,她学的最好的是不把情绪写在脸上,她学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露出刚好的、适宜的情绪,这样才能让生意场上的对手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什么,从而在拉锯中达到目的。但在今晚,她似乎没做到这一点。她的确有些后悔向楚晚棠提出那样的要求,因为她毫无兴趣、兴致。“对不起”三个字不该由她来说,她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一切都是楚晚棠自愿。过去,楚晚棠说“一定要我把‘我不想’说的那么明显?”如今,她把“我不想”这三个字说得更为明显,是楚晚棠以卑微姿态追着她要继续。不到半小时,轿车稳稳驶进地库。陆衔月清了清嗓,还没开口,怀幸在一旁就睁开眼,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到了?”“……”陆衔月还是把觉得怀幸演技拙劣这话给咽了回去,不拆台了。她点点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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