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幸看着这个反问,双唇抿了抿。就切个呼吸的时间,她招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也解开自己的围裙,端着温水站起来,朝外走。陆衔月对此一点儿也不意外,饶有兴致,她招呼着其他人:“大家继续吃吧。”店外还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叫号。怀幸稳当地端着杯子,她吹着有些燥意的晚风,往左边走了一小段路才看见在树下长椅上坐着的楚晚棠。暖黄路灯下,楚晚棠还捂着自己的小腹,脸色看上去还是不怎么好。见她出现,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怀幸走过去,稍稍弯腰,跟她平视,轻淡地启唇,先喊了她的名字:“楚晚棠。”徐徐问:“现在知道找我要温水了?”“谢谢怀总。”“在我面前故意喝冰咖啡。”怀幸把杯子往前递,音色透着点点冷意,“还故意踩贝壳碎片,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跟我接吻的人是她。烤肉店给的是一次性纸杯,不怎么保温,水的温度可以毫无阻隔地传递到楚晚棠的掌心。她望着怀幸近在咫尺的脸,眼睫都忘记了颤抖。如墨夜色之下,怀幸的语气和表情都算不得柔和,却让楚晚棠的鼻尖泛着点点酸意。如果说上个月故意踩贝壳碎片是为了引起怀幸的注意,好让她跟怀幸可以有所接触,那么在经期前蓄意喝冰咖啡,却是为了引起怀幸的可怜和同情。她知道怀幸很好。她卑劣地贪恋着怀幸对她的这点好。现在的她好像被放逐进监牢,日夜只能对着唯一的小窗口吸取新鲜的氧气,才能存活下去。“很明显吗?”楚晚棠回视着她,口吻故作轻松,声调里却有些难以让人忽略的鼻音。怀幸的回答只多了一个字:“很不明显吗。”她不想跟楚晚棠在这样的事情上扯下去,缓缓站起来,垂眸看着女人这张不论什么时候都无可挑剔的脸,问:“有没有药?”楚晚棠喝了口温水,摇头:“没带。”“也是故意的。”说得很肯定。“……嗯。”“附近有家药店。”怀幸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拢了下,不再多说,转身就要过去。手腕却在下一刻被人轻轻拉住,一低眼,看见纸杯里的水面在光线下荡起涟漪,而拉着她手腕的病号眼里蓄着点点水光。楚晚棠再次感受着怀幸的脉搏,没有立马松开手,她抬着脑袋看着眉眼比过去成熟许多的怀幸,轻声说:“我跟你一起。”怕怀幸不答应,连忙补充,“这样我可以直接在药店里吃药。”明天上午的航班回京,她跟怀幸独处的时间并不富裕,也就眼下这片刻了。怀幸态度不咸不淡:“随你。”楚晚棠听见这两个字,唇边的梨涡不受控制地出现,现在身体的虚弱是真的,内心的愉悦也不作假。她缓缓起身跟怀幸并肩,想了想,识趣地把手撤回。手腕上的禁锢去掉,有些燥意的空气重新覆在上面。怀幸侧头睨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抬腿朝着药店的方向走着,考虑到旁边的人还在痛经,她的速度不快。楚晚棠在旁边找着话题:“你怎么知道这边有药店?”“之前来吃烤肉的时候有个顾客被烫着了,老板就说这边有家药店。”“哦。”“刚刚就顺手搜了下。”“顺手。”“那不然……?”怀幸转头去看她,这人夹起来的头发总有几缕不太听话,随着主人走路而轻晃着。“你在强调什么?”忍不住问。楚晚棠接着她审视的眼神,就差高举白旗了,回:“我没有强调,我只是附和。”怀幸又看向前方,目不斜视。栀子花的清香在空中飘荡,乘着夜晚的顺风车,随意钻进路过行人的鼻腔,路人时而响起的一句“好香”擦过她们耳边。两人身高相当,影子在路灯下倾斜,靠在一起。楚晚棠睨着她们不断交换的影子,勾勾唇角,只觉得脚下踩着的不是硬邦邦的路,而是柔软的云朵。她又禁不住在心里面问自己,回到京城之后要怎么办。在跟怀幸重逢之前,她已经捱过了五年的孤独,现在又跟怀幸再遇的她,未来这一段时间要怎么度过。分隔两地从来都不是她的首选,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劝着怀幸来到京城读大学,尽管在当下这个事情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登时,她想起来陆枕月。陆枕月也常住在京城,但作为话剧演员比她自由、宽松一些,尤其是她在过去这段时间上网搜过陆枕月的话剧排期,能看见过去几年陆枕月来海城的次数,而且一待就是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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