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更进一步。怀幸揪着楚晚棠腰间的布料,掌心冒着汗,回答迟迟没落下去。她想起来分开的这一个月,想起来自己在视频会议不需要她发言时,她总是放在楚晚棠身上的注意力,想起来夜间睡不着的时候身下起的一层黏腻,想起来在做公益送物资休息期间看见有人在雕东西,她也上去说想学雕一朵花。这朵花不会枯萎。等到刻刀不小心刺痛指尖,她才清楚地意识到,想借着跟楚晚棠接触而放下楚晚棠,在她这里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是五年时间不够,换做是五十年,她都未必能做到这点。“不作数了。”怀幸说完感受到身前人肢体一僵——再低声补充:“是倒计时不作数了,姐姐。”确定只是抱吗?如果说“楚楚”这个称呼大部分是用于她们暧昧流动的时候,那么“姐姐”这个称呼赋予的意义是不受限制的,也贯穿了她们的过去。不论什么情况、场地,怀幸都可以这样称呼她,这两个字见证了她们的六年,见证她们从见面、住一起,到分开。楚晚棠以为自己幻听了,在过去这五年里这样的时刻不少,可循着声音举目望去,入眼并没有怀幸的身影。而等到好不容易跟怀幸重逢,除了陆家老太太寿宴那天,她再也没有听见这个称呼,“晚棠姐姐”怎么也不是“姐姐”。但现在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她的唇面还能感受到怀幸说这话时带动的轻微气流。不是幻听,所有的注意力都奔去这个意味着更进一步的称呼。“刚刚叫我什么?”楚晚棠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她的脑袋往后撤退了些,直视着怀幸清润的杏眼,有些不确定地问:“还可以再叫一遍吗?杏杏。”目光太灼热,怀幸别过脸,轻声:“不叫了。”她试着从楚晚棠的怀里挣开,但楚晚棠紧紧箍着她的腰,显然是不愿意放她走的意思。她又看回去,对上楚晚棠希冀的视线,双唇浅抿着,不吭声。眸光像两条游近的鱼,在水面下徘徊,谁也不率先浮到水面,打破这层透明的氛围。就在怀幸觉得自己都能数清楚晚棠睫毛的根数时,眼前的女人凑近,水面还是惊起涟漪。楚晚棠把额头抵在她的右肩,还搂着她的腰,闷声请求:“……再叫一声,我想听。”怀幸默然几秒,抬起手来,轻轻掰过她的脸。整个世界都缩小在她们眼前,怀幸的指腹在她的脸上轻抚,唇角微微勾起,语调也跟着扬,问:“姐姐为什么这么想听?甚至都忘记刚刚说的重点是什么了。”尾音刚落下,就见楚晚棠的梨涡露了出来,如愿再次听见这个称呼,她双唇翕动,吐出两个字:“抱歉。”说完,她调整姿势,把书桌上的图稿都放一旁,腾出一点空位,再将怀幸抱着轻轻放上去坐着。怀幸小腿悬空,手搭在楚晚棠的肩上,她闭上眼,微低着头,迎着楚晚棠不算迟到的吻。楚晚棠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撑在书桌面,五指张开,指尖点击桌面时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仍然燥热的晚风从窗户缝隙里溜进来,窗帘被撩拨,最上层的图稿跟着晃了晃,连带着房间里两个女人的发丝也在轻摇。是她们重逢以后的第四次接吻。比水蜜桃果酒那晚清醒,比雷雨夜那晚明晰,也比轿车十分钟那晚轻松,因为不再需要倒计时,不用担心铃声什么时候会响。牙膏清新的薄荷味在她们嘴里流动,呼吸早已乱成交错的线,鼻息像春日里掠过花瓣的风,带着若有似无的清甜。所有的思念都倾注进去,为这个不断加深的吻添入更多浓郁的香气。没办法那么快就收尾,湿润的唇瓣分开又会迅速贴上。怀幸的吻技是楚晚棠一点点教出来的,她们太清楚彼此的习惯,知道什么时候该吸该勾该缠该追,两条舌头在彼此嘴里都留下味道与痕迹。结束时,怀幸微喘着气,她被吻得眼周有些泛红,眼里起了一层水雾。她勾着楚晚棠的脖子,脸埋在楚晚棠的肩颈处,楚晚棠这一块的肌肤跟她的脸颊毫无阻隔地传递着体温。两人的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身段的弧度和柔软,以及共振的心跳。楚晚棠的下巴在她的头发上蹭了蹭,年轻女人腰间的温度在掌心很真实地呈现。她笑意深深,低声询问:“还亲吗?”“不亲了。”怀幸抬起头来,松开自己的手臂,就要从旁边下桌,“我要休息。”楚晚棠眨了下眼,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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