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主灯打开,明亮的不像话。朱珊摸到电视机遥控器,随意按了一个连续剧频道,然后去厨房,拿杯子。凌樾也没闲着,拿出便利店买的一次性桌布铺在地上,然后把食物酒水摆上。看见朱珊手里的水杯,凌樾有些嫌弃:“拿杯子干什么?吹瓶子啊。”“我是淑女!”“气氛懂不懂?”朱珊撇了撇嘴巴,只给自己杯子里倒上酒。两人席地而坐。干杯。微微刺喉咙的酒水滚下喉咙,又涌上心头,朱珊享受的咂咂嘴巴。她侧头看了眼凌樾,缓缓勾起嘴角。她离开时,两人还未成年。再见时,已经是酒水自由的年纪。又怅然,又感觉窝心。终是,没有在人海里被一艘叫做‘时间’的船只冲散。是真的惬意,所以朱珊几杯酒下肚后开始感慨:“凌霄不在真轻松啊。”“说实话,你说你和我哥住一起那一刻,我就已经开始在遥远的北都同情你了。”说完,他还真向朱珊投去同情的眼神。“不至于。”朱珊一边撸串,一边在脑海里快速放映这一个月来的同居生活,“其实还好,至少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他工作好忙,我工作,也挺忙的。”说到这里,凌樾单手撑着地板靠近朱珊,一脸好奇:“佩奇,你为什么去当记者?你的梦想不是小说家吗?”朱珊皱着小脸,她早就对‘佩奇’这个叫法有意见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叫小时候的绰号,我都多大了?”“那我叫你什么?叫你朱珊?”凌樾摇头,“不好听啊。”“你就不能叫…”‘珊珊’两个字,朱珊欲言又止。虽然所有人都叫她‘珊珊’,可是朱珊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从凌樾口中叫出来,就有一种手臂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凌樾一脸嫌弃,抢答:“太恶心了吧。”确实是。朱珊叹气,大气的摆手:“算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话题又聊到最初,她为什么当记者。朱珊不想说实话,随意找了个借口:“为以后写小说积累素材。”凌樾想了想,挺合理的。朱珊岔开话题:“你呢?你为什么跑去法院?”凌樾突然重重放下酒瓶,背也挺直了些,沉声道:“我的终极梦想,就是凌霄,有一天毕恭毕敬叫我一声‘审判长’!”朱珊无语,没想到他是这个想法。她比了个大拇指。“唉,你不觉得爽吗?”凌樾似乎已经上头,笑呵呵开始幻想,“在我的庭上,我哥说‘审判长,我反对’,然后我睥睨他,说,辩方律师反对无效!”朱珊默默抿了口酒:“…”凌樾还沉浸在幻想中,兴奋地拍了拍地板,哈哈笑出声。好一会儿,他对朱珊没回应不乐意了,抢过她手里的杯子:“你觉得呢?”“幼稚”两个字吞进肚子里,朱珊把杯子夺过来,一本正经鼓励他:“加油,一定会实现的,到时候我去旁听,给你鼓掌。”凌樾提醒:“审判庭不能鼓掌。”朱珊:“…”又干了一杯,朱珊小脸微皱,想起上次去旁听的那场庭审。她抿唇,悠悠问:“你知道凌霄上次那场官司吗?强奸案那个。”“就那个受害者卓悦,最近在网上实名大吐苦水那个?”朱珊点头:“对。”二审后,卓悦似乎很不满当前的局势,特别是在栏目组第二期节目播放完之后。面对网友的质疑,她公开在社交网站,用实名连发好几篇小作文,声泪控诉任兴延对她的侵害。小作文里面她解释,和前男友分手是感情淡了,不是劈腿,也不是嫌贫爱富。欠网贷是因为父亲生病急需钱。至于搬去大房子住,不是计划讹钱,是因为她付不起目前的房租,想要换一个更经济型的房子,面对合租室友询问她为何退租,心里自卑才那样回答。她解释的有理有据。最后,卓悦表示她无权无势,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她相信法律,三审她会亲自出庭,希望得到应有的公道。她如此弱势,又引得舆论风向再次偏转方向。凌樾反手撑着地面:“你想问什么?”“舆论现在都偏向她,三审她还有机会吗?”“舆论又影响不了司法。”凌樾瞥了朱珊一眼,“再说了,辩方律师是我哥。”是啊,这样说,结局已经锁定了。所有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佩奇,你同情她吗?”“也不是同情。”朱珊垂头,语气低沉,“就是有点揪心,害怕她的话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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