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异常镇静:“受伤了吗?”
秋握着短刀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微微颤抖着。良久,他才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手指。那柄染血的短刀“哐当”一声掉落在榻榻米上,发出一声轻响。
“……没有。”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不像他自己的,“我没有受伤。”
千手扉间的目光迅速扫过他的全身,确认除了溅上的血迹外,确实没有新的伤口。
他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没有起身,红色的眼眸紧紧锁住秋:“发生了什么?”
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避开了千手扉间的视线,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声音带着一丝恍惚:“他进来了……说了一些话……然后拿出了苦无……”他的叙述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就这样了……”
他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惧和杀戮带来的冲击中,身体微微发抖。
千手扉间沉默地看着他。他知道秋有所隐瞒,那精准的一击绝非全然失控所致。但此刻追问并非良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极轻的叩击声,一名千手忍者的声音响起:“扉间大人,外部威胁已清除。”
“封锁现场。清理干净。”千手扉间头也未回,声音冷澈地下令。
“是!”
门外很快恢复了寂静,只余下房间内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千手扉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秋身上。他伸出手,不是擦拭血迹,而是握住了秋那双冰冷且仍在轻微颤抖的手腕,一股温和而稳定的查克拉缓缓输送过去,帮助平复对方体内紊乱的气息和紧绷的神经。
“听着,”千手扉间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不会死在这里。我承诺你。”
听到这话,秋的眼中并没有燃起千手扉间预想中的光亮,反而缓缓仰起一个极轻微、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嘲讽意味的笑意。
“……有什么区别呢?”他轻声问。
千手扉间皱紧眉头:“什么意思?”
“死在这里,和死在水之国……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吧。”秋低声说着,垂下了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其中翻涌的情绪,“啊,不对……我说错了。是不一样的。”
他缓缓抬起眼,那双淡金色的眼瞳直直地望向千手扉间:
“在水之国,我的‘身体’不会死。”
秋注视着忍者骤然锐利起来的红瞳,继续用平静得可怕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扉间大人……”
“如果下次见面,您认不出我了的话……”
“请一定要,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啊。”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良久,千手扉间开口道:“你之前说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秋微微偏过头,避开那过于锐利的视线,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从出生那一刻起我就被选中了。这具身体,这份血脉,”他抬手,极其轻缓地抚过自己的心口,“从来就不真正属于我。”
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需要鼓起勇气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它是容器。为了水之国某位大人物准备的……完美的‘容器’。”
千手扉间的眉头越皱越紧,一个模糊而可怕的猜想逐渐成形。
秋继续说着:“现在,只是到了交付‘容器’的时候了。我会被带回去,完成最后的仪式。”他再次抬起眼,看向千手扉间,那双淡金色的眼瞳里是一片死寂的灰烬,“然后,我会消失。而那位大人,将在这具尚且温热的躯壳里重生。”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骤然串联起来,那诡异的慢性毒药,或许根本不是什么毒,而是某种维持容器状态或抑制其本身意志的药物。
这个护送任务……
根本不是在护送一位贵族。
而是在押送一件祭品,一个活生生的、走向既定死亡的“容器”!
一股冰冷的怒意猛地窜上千手扉间的心头,他执行过无数危险残酷的任务,见证过死亡,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亲手将一个人送往比死亡更凄惨的结局。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红色的眼眸中翻涌着难以辨明的情绪:“所以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就是护送你……去死?”
秋看着他的神情,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扉间大人。”
“您一直在完美地执行着……护送我去死的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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