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宿含糊应着,控制着倚靠的力道,手臂内侧几乎完全贴住了谢构微凉的手腕,肩头也若有似无地蹭过谢构的肩膀。属于谢构身上那股清冽的紫藤花气息,混合着雨后湿润的空气,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奇妙地抚慰着额角的胀痛。他垂着眼,嘴角却悄悄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姚白凤在谢构离开时得知余宿生病的消息,现在等在客厅,见两人进来,立刻迎上几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小宿怎么样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目光在余宿泛红的脸颊和明显虚弱的姿态上扫过。“淋了雨,有点发烧。”谢构言简意赅,扶着余宿脚步未停,径直朝楼梯走去,“妈您早点休息,我带他回房,医生马上到。”被点名的余宿适时地又低低咳了两声,努力挺直了点腰背,试图展现出一丝精神气:“妈,我没事,就是淋了点雨,您别担心。”姚白凤眼中忧虑未散,但终究没再追问,只是叮嘱:“那赶紧上去,让医生好好看看。需要什么就叫王姐。”“知道了,妈。”谢构的声音从楼梯转角传来。推开属于余宿的房门,一股混合着木质香薰和年轻alpha本身清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的布置延续了谢家整体的简约大气风格,但明显添置了不少个人化的物品,生活气十足。谢构还是第一次来余宿房间,目光在室内快速而克制地扫过一圈,将人扶到床边坐下。余宿顺势半靠进柔软的床头,眼神带着点病中的水汽,巴巴地看着谢构。谢构对上这样的目光,心头那点柔软情绪又悄然蔓延开来,刚要说些什么,家庭医生提着标志性的黑色药箱,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医生动作利落地给余宿重新量了体温,检查了喉咙和听诊心肺。“379度,低烧,喉咙有些炎症,不严重。”他边收拾器械边对谢构汇报,“我配了消炎药和感冒药,一日三次,饭后吃,多休息多喝水,问题不大。”医生留下几板药片和冲剂,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谢构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片和水杯,看了看说明书,剥开一粒。灯光下,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粒白色药片,指尖干净得泛着冷玉般的光泽。他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将药片递到余宿唇边。“余宿,张嘴吃药。”余宿乖乖张开嘴,温顺得不像话。微苦的药片被谢构的指尖推进口中,紧接着,微凉的杯沿抵住下唇。余宿就着谢构的手,含了口温水,药片被水带着滚入喉咙。谢构又拿起冲剂,用温水化开,同样递到他唇边。深褐色的液体带着药味,余宿皱着鼻子,但还是顺从地喝了下去。谢构把杯子放到旁边准备一会带下去:“药吃完了,你休息吧。”余宿点点头,身体里的疲惫和药力开始悄然上涌。头还是沉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但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被房间里熟悉的气息和谢构的存在包裹着,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谢构似乎没打算立刻离开。他走到窗边,轻轻拉拢了厚重的遮光窗帘,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壁灯。然后,他拉过床边那把扶手椅,坐了下来。房间里陷入一种舒适的静谧。余宿半阖着眼,视线有些模糊,却不由自主地被坐在光影交界处的谢构吸引。壁灯暖黄的光线柔和地勾勒着他侧脸的轮廓,从漂亮的眉眼,到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那两片颜色偏淡、形状却异常优美的薄唇上。那唇色在灯光下显得很柔软,像初绽的蔷薇花瓣,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诱惑力。余宿的视线黏在那里,混沌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想亲。念头一起,就像野草般疯长。心跳似乎又加快了,带着点病中的虚浮和莫名的渴望。他微微动了动,身体似乎想遵循本能前倾。然而,汹涌而来的睡意比冲动更快一步,如同温暖的潮水,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他淹没。眼皮沉重得再也支撑不住,最终沉入一片温暖的黑暗。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像羽毛般拂过心尖。……意识是被透过厚重窗帘缝隙的阳光唤醒的。余宿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熟悉的花纹,足足反应了五秒钟。到底底子好,睡了一觉,喉咙的干痛减轻了很多,身体虽然还有些虚软,但那种沉重的疲惫感消失了。谢构不在。余宿撑着手肘坐起身,靠在床头,摸过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上午十点零三分。这个时间,谢构应该已经在公司,处理那些永远也看不完的文件,开那些冗长而重要的会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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