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男人,诺亚嘴角微微一扯。“是。”虽然只说一个字,但负责人了解诺亚的性格,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其实这种个性挺好,不用担心他会有小心思,作为一个工具很好用,如果换成是那个黑发男孩,恐怕总要担心对方是不是在搞小动作。诺亚想问男孩儿会被带到哪里,只是两人在负责人看来已经决裂,虽然不至于因为一个问题怀疑什么,但诺亚还是忍住冲动,跟新的研究员去治疗并记录数据。研究员对他说,接下来他就可以尝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毕竟他从小在实验室长大,接触的人都是研究人员,对常人间的谈话相处并不了解,很容易在外出做任务时暴露自己的特殊。诺亚自然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和理由。很快,他就见到了男孩儿跟他说过的天空。但跟对方说的不一样,他出来的这天,天空是灰色的。听说刚下过雨,地面仍是湿漉漉的,时不时滑过一台清洁机器人,在用一种东西将沉积的雨水吸干。诺亚的公民等级被定为a级,跟那些大家族成员是一个等级。只是跟那些高级公民不同,他的等级只是实验室为他争取来的,实际地位根本比不上那些从小养尊处优的‘贵族’。索性诺亚也不在乎,回到分配给他的一套房子里,每月只需要回实验室一次,做一下数据监测和记录。虽然他现在只有七岁,实验室也完全不担心他能不能独自生活,有管家机器人照顾他,日常生活完全可以自给自足。a级公民每月会有固定的分配信用点,这些信用点都被诺亚用来搜集信息和学习知识。他仍然记得男孩说过,他是被抓进来的,他的家人一定还在找他。诺亚不知道从哪里能找到男孩儿的家人,只是从对方的说话方式和行为举止,能猜出他一定出身不低,很可能也是a级公民,而且跟自己这个‘假’的不一样,是真正的‘贵族’。幸好,男孩儿说的没错,他的家人在找他的决心上可能比他想的还要大。诺亚只是随便找了几个网站,就能看到好几条寻人帖。上面描述的孩子年龄和外貌都与男孩完全相同,但对方只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说会有重谢,没有透露他们的身份。诺亚没办法直接联系他们。作为最终实验品,他的日常生活都在被监控,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去了哪儿,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研究所眼中。所以他只能假装漫无目的地浏览各个网站,从那些帖子出现的频率,回复中透露的地址来猜测在哪里能碰见他们。为避免引起注意,他一天只浏览十个网站,里面出现帖子的频率大概是三四个,他还不能全部都点进去,而是偶尔点进去看一眼,然后再隔一两天再点。其实这样也有些可疑,只是诺亚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希望研究员不会细看他的浏览记录。这段时间,他隔个三天会出去一趟,表面理由是遵守实验室给他派发的任务——与普通人接触沟通。其实是去男孩儿家人可能出现的地方,希望能够偶遇。他出门时会拿着躲在卫生间写下的纸条,上面有实验室的地址和男孩儿的信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路上行人很少,这里是首都,没有低级公民,等级最低的都是c级。他们身上有些闲钱,不会成天泡在虚拟网上,偶尔会结伴出来逛逛。诺亚的外貌很可爱,虽然一脸严肃,但孩子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就显得很搞笑。所以他的任务完成得很顺利,只要他在路边待一会儿,就会有几个女生主动朝他走过来,问他几个问题,然后再逗逗他。诺亚没有问有没有人在找人,或是附近有没有陌生人出现,他不确定研究所派没派人跟着,但他猜肯定有。随便转了几圈,诺亚心里一沉,这次又白来了。没等他打道回府,几道匆匆的人影一闪而过。其实那几人外貌很普通,是混入人群就分不出来的那种,只是街上所有人都非常悠闲,没人像他们这样像是赶着走一样。尤其是诺亚眼神很好,隐约感觉他们手里拿着几张纸,上面似乎还有图。直觉让诺亚脚步一转,然后跟了上去。他表现的像是对那边的商店好奇,没有加快速度,还是以他往常的步速前进。好在那几人慢了下来,然后在周围给路人发纸,嘴上还说着什么。诺亚不想让研究所的人注意自己跟他们有过接触,他目不斜视,保持冷漠的神态,拒绝了对方要给他发寻人启事的手,眼睛快速在上面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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