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忍下了怒火,勉强挤出笑:“江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娘子后悔嫁入孟家吗?”南烟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几度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瞪着眼瞧江离。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牢牢锁定她,肤色在月光下玉一般无瑕。仙人之姿,却说着卑鄙之词:“随我走。”这便过分了。南烟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霍然站起,用力到手掌刺刺麻麻地痛。“江、公、子——”她深深吸气,保持着最后的礼貌。“请你自重!南烟已为人妇三载,并非懵懂无知的深闺少女,若——”“你不该嫁他。”“!”南烟被打断,怒火直冲天灵盖。世上竟有如此狂妄的无耻之徒,初相识便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做评判!偏他仿佛瞧不见南烟已毫不掩饰的怒火,依旧气定神闲自说自话。“随我走,我能许你想要的一切。”“你在孟家不会有未来。”“孟伯继对你并非真心……”南烟忍无可忍:“够了——”“夫君邀你回府暂住是敬重,江公子借机对他夫人轻佻孟浪,委实卑鄙无耻——”“我乃状元夫人,荣国公府嫡女,自幼学习何为礼义廉耻,与江公子你绝非一路人!”“若江公子还是说些逾矩无礼之言,恕我不能奉陪了——”南烟迈步便走,打定主意再也不回头。才两步,又听见自身后传来的话:“你会回来找我的。”脚步顿住,南烟确实没回头,但心间却无比愤怒。孟伯继为何会结识这般无耻的狂徒!他那般光风霁月的人,怎会与这等宵小为伍?如此以礼相待,换来的却是对方的轻佻侮辱,南烟着实憋屈。偏这般无礼的话,江离还说得如此风轻云淡从容自若,仿佛没有一丝错处一般。这人……究竟懂不懂何谓人情世故?!南烟不愿再与他多说半句,迈开步坚定离去。隐隐的,似乎又听见他说了句什么:“……人非人,梦非梦……”什么意思?心中虽然疑惑,南烟脚下不停,待走出院子,猛地惊醒。“梦……”昨夜她梦见夏青菲与人苟且,白日在宝华寺便当真发生了。可……江离如何能知道她做过这样的梦,还成真了?!只一瞬,南烟手脚冰凉,心间莫名泛起了寒。这个江离,究竟是什么人……远处传来的戏锣鼓声打断了南烟的思绪,是《牡丹亭还魂记》,应是夏青菲到了。白日宣淫之人此刻正在她家戏台上,演着温婉守礼的杜丽娘。南烟不免又想起在宝华寺所见,恶心感再度上涌,扶着树干呕不止。远处孟伯继快步而来,瞧见她这干呕的模样,眼神微妙地闪了闪。“烟儿,你这是怎么了?”听到声音南烟才发现孟伯继在跟前,抬头来时,小脸白得不剩一丝血色。孟伯继伸手扶了扶:“你脸色怎得这般差?”南烟下意识轻抚脸颊,今日已是第三次被说脸色差了。“许是……昨夜没睡好吧。”这是真的。孟伯继却似乎不大相信,仔细瞧了她许久,疑问:“当真只是没睡好?”南烟勉强挤出笑来:“今日忙了些,去宝华寺烧香祈福,或许也是累着了。”孟伯继点着头,眼底却仍带着一丝疑虑,却没有细究。“我难有机会回来,家中一切都由你操持,是我这个夫君苦了你,没能照顾好你……”南烟心头一丝甜:“夫君主外妻主内,这本是应当,夫君莫要自责。”孟伯继轻叹:“能娶你为妻,当真是我十世修来的福分……既累了,你便早些歇着吧。”“夫君你为何来此?”回头望了望江离住的院子,南烟眸色低沉:“可是……来找江公子?”“对,祖母请了燕子楼头牌夏青菲娘子来开戏,我自然要请江兄一同欣赏。”“他……”南烟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只说:“夫君难得回来一趟,也要注意休息才是。”“好。”孟伯继轻柔地抱了抱她,“去歇着吧。”南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到底是没能把话说出口。待南烟走远,孟伯继的笑迅速敛起,深深拧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才步入江离的院子,面上再度挂起笑容,却摸了个门钉。里头灯都没点,一片漆黑,没见到江离,只有丹竹来迎。“公子已歇下养病了,还请孟学士见谅。”孟伯继也不勉强,叮嘱两句便告辞。从院里出来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奇怪……这丹竹如何知道我是来请江兄去听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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