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气得猛叉腰:“连我堂堂镇国夫人都敢欺辱,这淫贼,我定要抓住不可——”原来她竟是镇国夫人,当今贵妃胞姐!孟伯继逃得匆忙,全然不知自己已惹下大祸。正是最黑暗的黎明时分,孟伯继深一脚浅一脚地摔了无数个跟头时,江离已经带着南烟到了淬雪潭。淬雪潭在山涧深处,一般人的脚程断不可能如此快能抵达,但江离抱着半昏迷的南烟赶到时却脸不红气不喘。潭上一片高高的瀑布,如九天银河直泄而下,扬起高高的水花。山巅高耸入云,常年积雪不化,这水从山巅雪顶而来,寒意透骨,因此有淬雪潭之名。南烟此刻毒发得正厉害,江离抱着都觉得她体温烫手,片刻不敢耽搁便跳入水中。潭水最浅的地方都齐腰深,江离只能打横抱着南烟,确保她整个人浸入水中又不会被呛。刺骨潭水让滚烫的南烟得到了喘息,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她是舒服了,但江离却冻得脸色发白,咬紧牙关抱着南烟,笔挺地站在水中一动不动。在潭水不断冲刷下,南烟呼吸逐渐平缓,如梦似幻间,仿佛回到了跟孟伯继成婚那夜。新婚夜孟伯继挑了她的喜帕,喝过合卺酒便吹熄了灯,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不言不语。南烟不胜酒力,黑暗中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个人影轮廓,把她抱到了床上躺下。那怀抱宽厚温润,一举一动小心翼翼,极其温柔,仿佛抱着珍视的宝贝一般。可惜南烟当时如现在这般,意识已经模糊,后来发生什么事便不记得了。但她记得,鼻尖一直萦绕着一股独特的气息。像是……清冽的竹子香。她用力耸了耸鼻尖,深深吸了口气。是了,就是这份熟悉的,清冽竹子香。南烟恍恍惚惚张开眼,借着水光只能隐约看见一张男人的脸庞轮廓。一切只是场梦对吧?她只是做了场噩梦,孟伯继没有骗她,孟家也没有算计她,没有什么夏青菲,父亲兄长也没有被诬陷通敌卖国,他们还在今夜的喜宴上为她高兴。太好了,原来这一切,只是她酒醉后的一场梦。“夫君……”南烟抬起手,攀上身边人的脖子。江离一怔,垂首猝然心跳漏了一拍。南烟攀着他脖子,主动把脸凑了上来,眸中水色氤氲,犹如洒了把星子般闪亮。饱满红润的唇近在咫尺,脸颊微微泛着红,轻声细语的呢喃,叫人无法抗拒。“夫君……”江离脑子里轰然懵了一下。她叫他什么?夫君?没等他反应,南烟整张小脸埋进他颈窝,软软暖暖的唇贴到脖子上,呵着温热的气息。我来做你夫君“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江离整个人僵住。她仿佛在小声抽泣,好似被噩梦吓着的小孩,委屈极了。“我梦见你骗了我,养了外室,还要迎夏青菲入门……”江离再度错愕,她以为一切只是做了一场梦,还把他当成了孟伯继?他忍不住暗暗咬牙,用力到颊边肌肉都在缓缓抽动。怎会……把他当成孟伯继那样的负心之人!“我还梦见……父亲兄长都被诬陷通敌卖国,他们……他们都死了……”南烟埋在他颈窝处嘤嘤地哭,音色破碎得让人心疼。无意间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轻微的一个小动作,都是肌肤贴着肌肤,格外敏感。她身上滚烫灼热,每触碰到江离身上一处,就仿佛点了一把火。在这淬雪潭中他冻得浑身冰冷难熬,身体的本能让他也格外贪恋起她身上的温度。一个冷,一个热,倒是十分契合。原本稳稳抱着她的双臂微微颤抖,十指因为隐忍而骨节泛白。江离深吸一口气,合上眼催眠自己:她只是受药性影响,身陷幻觉。“夫君为何不说话?为何不理我?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江离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张开眼,猝不及防地呛咳了两声。洞房花烛夜?!下一刻,南烟攀着他的脖子,像条游蛇,唇已经贴到他嘴边,呵气如兰。“莫非夫君你……当真是在骗我,并非真心想要娶我的?”“……”江离再度闭上眼别开了脸去,他可是个正常,并且成年了的男人!再这么下去,他可不一定能保证自己还能当个柳下惠,依旧君子。“夫君!”南烟像个委屈巴巴的孩子,红着眼睛哭着鼻子求疼爱。“洞房花烛夜,你却这般嫌弃我……”抽泣变成啜泣,她哭得越来越大声,每哭一声就仿佛在他心头狠狠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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