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离开这里。裴静醒来之后,屋内热闹了一些。他爬起来走到门边坐下,受伤导致他一脸倦容,醒来之后脸色惨白,连嘴唇上的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干燥得有点蜕皮。他走到赫连翊身旁坐下,抓起一根木头,夺过砍柴刀重重劈下去。木柴发出干脆利落的裂声,之后碎裂成好几块,掉在地上。“我想,你该给我道个歉。”赫连翊望着一地的碎屑,“道谢也可以,你说完我就走。”裴静将砍柴刀轻轻地放下:“想通了?”“是。”赫连翊叹了口气又笑了,回答的很干脆,“我发现,无法从你这里得到我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没有比这更让人遗憾的事了。隔了很长时间,裴静才从发愣中回过神,他低下头,郑重地说:“抱歉,我让你伤心了。”“你以后自己多保重,或许有朝一日,我们还会再见的。我也该回去看看我的父亲和亲族了,而你,就回京城,过你的逍遥日子去吧。”赫连翊觉得希望渺茫,他说话时觉得鼻子发酸,热气从鼻尖和眼窝里冒出来,但他却打了个寒颤,“如若此生不见,那也……算了。”裴静彬彬有礼地回答:“多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我不会忘记你的。”裴静说着,转过头冲赫连翊笑了笑,赫连翊的余光感受到一束温柔的目光,但太阳已经落山了,他觉得那目光倒像是沉落夕阳的余温,让他丝毫感觉不到温暖。赫连翊起身就走,他紧紧握着那把刀,心想这一次他走,就绝不会回头。他借着云端一点残存的日光,一股脑儿冲下山,直到眼前一片黑暗,才感觉心毫无道理地又开始难受起来。那几句话无时无刻盘旋在心上,他在原地发愣,但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刚才他跟裴静在外边说话,刺史大人在哪儿?!这人自从昨夜被他轰出去后,再也没见到人影。赫连翊仔细想了想,刺史大人中途的确消失了一段时间。赫连翊原先跟踪裴静,他记得刺史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裴静,昨夜裴静醉酒受伤,身旁还有个不相识的人出现,刺史更加不该离开才对。赫连翊的心顿时一沉。他迟疑了片刻,朝山上望了一眼。在隐约的山峦与树影之中,那间小茅草屋里点着灯,透出一股幽暗的黄色。赫连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恨自己多管闲事,每次下定决心要走的时候,都会找借口回去,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长期在高大人那儿接受训练,凡是总会多留个心眼。不能放任裴静一个人在那里,赫连翊低声骂了一句裴静真是个烦人精,转身朝山上跑去。裴静在送走赫连翊之后,又帮这家人砍完了剩下的柴,此时天色已彻底暗下去,裴静坐在幽暗的门前发呆,刺史大人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走来。“小王爷,那人走了?”裴静迟疑了一下,没有回头,点头算作回应。刺史大人再上前一步,轻声试探:“那人是小王爷的朋友?”裴静转过身来,轻瞥了刺史大人一眼,在晦暗的光中,他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个嘲讽的笑容,马上消失在阴影之中。这户人家的媳妇,见他砍完了柴。在屋内点上了一小盏灯,倒来一壶热茶,低眉顺眼地走到裴静身旁:“大人,请喝些热水吧。”裴静有些惊讶地接过碗,碗是破旧的,碗角已缺了一个口,不知是碗太烫还是天太冷,那妇人递过碗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他端过碗,喝完了水,将碗递还给妇人,关切地问了声怎么了。那妇人抬起头,双眼含着泪,一眨眼,麻木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裴静诧异地望着她,就在那一瞬间,那妇人另一只手忽然伸出,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刀,猛地刺进了裴静的胸口。哐当一声,碗砸在地上。赫连翊在门外听到的就是这一声。他破门而入,之后他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那个妇人拿着一把刀,把刀用力刺进了裴静的胸口。裴静胸口顿时血流不止,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最后一刻,他只来得及朝门口看过来,朝赫连翊看了一眼,那是无比震惊又无助的眼神,张了张嘴,好像说了句什么,但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赫连翊吓懵了,那一瞬间,在他产生所有的情绪之前,他手里的刀已经飞了出去,正中那女子的后颈,那妇人悄无声息地扑倒在地上,连挣扎都没挣扎,就死了。--------------------用一句歌词说就是:“命运不许凡人执着,大雪来时不由分说。”您的白月光已到期,但正所谓白月光是预制的替身,所以新马甲正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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