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也敢抓我,把我衣服抓坏了,你们赔得起吗?”娜依塔公主拍了怕衣袖,无视眼前的官兵,又重新在桌边坐下。她这会儿背后有皇帝撑腰,谁都不怕。刺史大人惊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嚣张,胆敢袭击官兵。他率先倒退一步,身旁的长史赶紧跟着也倒退一步,此后两人不约而同大喝起来:“抓住她!抓住她!”此时距离正午还有三刻钟的时间。水面上的雾气散开了些,一些冬日阳光的余韵,悄悄落在那座隐匿的宅院中。这是座十分雅致的江南别院,皇帝在桌前写着字。他已坐在这里一上午,画完了一幅山水画。临近中午,也该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喧闹声。喧闹声隔墙传来,搅扰了皇帝的清净,四下无人,皇帝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可这点不悦,还不足以让他停笔。皇帝在宣纸上轻点一朵早开的梅花,那梅花不过寥寥数笔,还不等绽放完毕,便被一声巨响打断。有人破门而入。那官军是冲进来,不出片刻,押着公主已然冲到了他面前,推搡了一把,便将公主推到了皇帝的桌前。宣纸随着桌面一晃,最后一片花瓣横斜出去,阴差阳错在纸上斜支出一截枝桠,一笔下去遒劲有力,自成风雅。皇帝脸上隐隐的怒色消去,他对这画满意,不由得多端详了几眼。那官兵刚在公主那儿挨了一巴掌,正愁着没地方撒气,此时上前摁住皇帝肩膀,怒斥道:“就是你这厮招摇撞骗,骗取官银,给我跪下!”皇帝微微一抬手,两指拿住官兵的手腕,不过略一挣,就直直将官兵甩了出去。院中的梅花尚且未开,这官兵倒是今日已梅开二度,彻底栽了个跟头。皇帝掸了掸手腕上的灰,官兵这一倒,直栽倒在刺史身上。刺史大人被痛击鼻梁,捂着鼻子声音尖细得像公公,推开官兵要上来拿人:“你这穷凶极恶的刁民……”刺史大人上前一步,长史大人也跟着上前一步,此后皇帝便看到两张大同小异、惊恐万分的脸。“穷凶极恶的刁民。”皇帝开口,似笑非笑,幽幽地吐出一句,“钱大人说得可真顺口,想来平日里说惯了吧。”钱大人扑通一声跪下了,一旁的长史孙大人也跟着跪下了。娜依塔公主趁机溜到了皇帝的身后,神情又嚣张了起来。冲进来的官兵齐齐跪下,之后这些人并不整齐,稀稀拉拉、却又分外一致地开口:“恭迎陛下。”一缕阳光照进院子,正巧,是正午了,阴郁了许久的日子,也该见着些天光了。这边皇帝终于重新成了皇帝,赫连翊跟着裴静进了城,倒是彻底沦落成了俩乞丐。出了洛阳,人生地不熟,赫连翊只能跟着裴静走。裴静也没耽搁,进城带他先去吃了一屉包子,之后再去银号取钱。他俩这身打扮,实在是有失体面。进了银号,差点给人家拿着扫帚赶出来。黏人精那伙计拿着扫帚朝他走过来,预备着骂他们一顿再轰走。赫连翊一句话未说,猛抓起扫帚横切过来,将伙计撂倒在地,一扫帚压在伙计脖子上,将人困在地上动弹不得。出门在外,恰好又有紧急的事。赫连翊愿意暂时屈尊那么一点,可也就那么一点点,碰上看人下菜颐指气使的,他不愿多解释。他只是装一下乞丐,又不是真的当乞丐。换句话说,这看不起穷人的伙计,也该埃顿打,被好好教训一顿不是吗?裴静还打算讲道理,不料赫连翊忽然出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赫连翊觉着背后有人盯着他看,一回头,看见裴静欲言又止。“咱们江湖中人,不守这些规矩。”赫连翊宁可在这只有两人的师门里混,也不愿意加入丐帮,他踹了一脚地上的伙计,冷冷开口,“师父,你说呢?”裴静在一张桌前坐下,对掌柜颔首示意:“瞧见了吧,掌柜,清客吧。”银号当即关了门,掌柜吓得一步一腿软地上前来。裴静倒是当了回大善人,他客客气气地对掌柜开口:“掌柜的,我们不会为难你,我来,只是为了兑十万两银票。”赫连翊很惊讶,掌柜的也很惊讶。“怎么,十万两掌柜拿不出来吗?”那掌柜哪还敢说半个不字,颤颤巍巍说了句:“不不不,您且稍等,小的这就去取来。”丢下话,掌柜的立刻撒腿跑了。赫连翊放开伙计,走到裴静身旁低声询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裴静招招手,示意赫连翊靠近,故意低声细语:“皇兄给我娶亲留着用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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