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问:“我们来这么早干什么?”白悠晃晃手里的化妆刷:“今天我要自己化妆,妆造自己做。”齐悦挑眉:“好想法,你会化吗?”白悠点头:“我当然会,一直都会的。”“你什么时候学的?”“好像是高中就开始学了,因为我本来就是艺术生,文化课也就勉勉强强,化妆出去演出都是常事,时间长了就开始自己学。”齐悦坐下:“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很少会去学其他的东西。”齐悦可能就对艺术这一方面比较感兴趣,写作绘画音乐都有所涉猎,其他的好像就不怎么擅长。就比如了解现在年轻人的爱好或者是购物,打游戏或者逛街,齐悦就没有一个喜欢的。网上购物买的都是衣服或者实用品,买的最多的就是自己颜料和画板。陈淮倒是会买很多的摆件在家里面,很多的玩偶和小物件都是陈淮买的。尽管齐悦有点不理解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是还是允许陈淮随便买随便放。白悠自己化妆,齐悦不会只能换好衣服等着化妆师来帮她。齐悦的妆容一直都是比较淡的,本身长得比较好看,比较幼态的脸,所以化妆师都会刻意往淡了化。今天这个化妆师也是一样,虽然比平时要浓,但是也没有浓多少。看起来还是淡淡的。为了上镜头妆容都会比较重,不然上镜会吃妆。刚化好妆陈淮的电话就打过来:“喂?宝宝!”齐悦躲到卫生间去打电话:“怎么了?”陈淮那边还有猫叫和齐笙声嘶力竭的怒吼,听起来是在骂松花。“没什么,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齐悦坐在马桶上:“想我了吗?”“想,超级想,想的都快要疯了。”“我也想你,今天节目就完了,晚上就可以回去。”节目是在两点开始录制,结束的时候应该五六点,齐悦已经买了晚上七点的票。到a市就是晚上一两点左右,那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陈淮可以来接她。聊了几分钟调了会情,齐悦走出卫生间就看见在门口的白悠。“你在这里干什么?”白悠靠着墙:“你干什么呢?”齐悦洗手:“上厕所啊,能干什么。”“我刚才都听到了。”“你听到了还问什么?”“没事,就是空气中酸臭味熏到我了。”齐悦擦干净手:“我有对象调一下情怎么了?”“……”白悠沉默了。齐悦继续说:“空气里面酸臭味也有你一个人单身的味道,以及你站在厕所门口能没有味道吗。”“……”白悠继续沉默。天杀的,白悠在背后无能狂怒。化妆室里面都是人,嘈杂得很。什么都在聊。又有那个明星出事了,身边有什么事情,多了去了。齐悦拿着手机看小说,之前看了很长时间都没看完,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不喜欢太长的小说,最好就在五百章以内,两百万字最好。她差不多两个星期能看完,一个月两本很轻松。这么长的小说她很少看,这次是因为小说好看她才接着看。白悠不怎么喜欢看小说,玩游戏和购物更能吸引他。齐悦收起手机,工作人员都准备好观众开始进场。他们是第一个上场。齐悦和白悠站在后台。她问白悠:“紧张吗?”白悠答:“紧张。”她摸到对方手心上的汗,抬手拍在肩上:“没事,你有什么问题都有我。”白悠没回话。她接着说:“不要看现场的观众,先看着提词器的上方,也不要左右瞟,实在找不到地方看就看着我,前奏过后我就会站在你旁边。”不知道是不是齐悦给他兜底的话鼓励到她,白悠真的放松了很多。主持人念着词,白悠还在重温歌曲。齐悦已经松到开始犯困,打着哈欠帮白悠打节奏。白悠拉着她:“你一点都不紧张的吗?”齐悦看她一眼:“……紧张啊。”“……”白悠松开她:“你认真的吗?”齐悦犹豫一会:“嗯……你可以当做是真的。”还想在说什么就到她们上台了。白悠走上台前,灯光打在她身上。齐悦拿着小提琴站在后面,隐于黑暗里面。白悠好像能听见台下的讨论。“她没有助阵嘉宾吗?”“她一个人吗?”“她没有朋友吗……”诸如此类,有很多。白悠心跳瞬间加快,她抬眼看向提词器的上方,《前方》的前奏想起,身后的灯光亮起,白悠摘下一只耳返,听着身后的小提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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