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少?”赵少见她不为所动,眉梢轻佻,又从钱包里掏出几十张百元现金。在他看来,不管多清纯的女人,只要给的钱到位,就没有拿不下的。童央盯着赵少手里的钱,耳边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告诉她不能拿,不要自甘放弃底线。一个则催促着她接下这笔钱,包厢客人给服务生小费本就是心照不宣的规定,而且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赵少就算想为难她,也不敢太过分的。陪酒女见状,眸光闪烁。她在这陪了一晚上的酒,各种讨好卖笑,赵少也不过给了她几千现金,这送酒小妹什么都没做,就能让赵少大手一挥丢出万把块?凭什么?想到这,陪酒女心里觉着不平衡,暗自咬了咬后槽牙,随后起身,直接拿过赵少手里的现金往童央怀中一塞。“小妹妹,这一万可比你傻不愣登送大半个月酒都赚的多了,犹豫什么呢?赵少让你拿着就赶紧拿着啊。”童央看向陪酒女,只见她俯身去开了两瓶啤酒。陪酒女眼角余光注意着童央,不动声色的侧身稍微挡住她的视线,指尖在瓶口点了两下。只见微不可察的白色药粉从她的指甲下方撒入酒液中。她缺钱,很缺!随即,陪酒女晃动两下酒瓶,递给童央,笑着说:“来,把这喝了,好好谢谢赵少。”童央很少喝酒,甚至可以说是没喝过。当初她考上帝都大学,童父高兴,拉着她在院子里小酌。她只喝了半口白酒就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等清醒时,天亮了,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头痛欲裂,童母端着醒酒汤进来,笑她是个小酒渣。目光落在那瓶啤酒上的品牌名字——乌托邦之泪。舍友给她科普过,是他们这酒精度数最高的一款啤酒。以她的酒量,别说两瓶,只怕两口就会醉得不省人事。童央咬住下唇,捏着现金的指尖收紧几分。她缺钱,很缺。这笔钱可以让父亲喘口气,可以让姐姐得到更好的治疗,而她只需要忍着把这两瓶啤酒喝下去……童央深呼吸,接过啤酒,问赵少,“是不是只要我喝完,就可以拿这些钱离开?”包厢内光线昏暗,刺目的射线时不时从男人散漫的眉目晃过。他双腿放下,上半身往后靠,“是。”童央睫羽微动,当即仰头,对着瓶口硬生生灌下去。酒味浓郁刺鼻,顺着唇腔,滑下喉咙。她喝得又快又急,眼尾很快被呛出一抹红,而且随着两瓶啤酒见底,红晕的范围扩散,最后蔓延到整张脸。“我喝完了,多谢赵少的小费。”童央强撑着放下酒瓶,踉跄两步才堪堪站稳,视线重影,好一会儿才确认方向,迈开步子往包厢门口走。她离包厢门口不远,眼看就要推开门走出去。一只大手却蓦然扼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拽进怀里。童央一惊,看清是谁后,奋力挣扎,可她越是反抗,对方的力道就越重。“赵少,你放开我!”赵少低头,细细地嗅着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对她的抵触置若罔闻。“我刚才怎么没发现你的味道还挺好闻。”喝了酒,童央的脑子有些迟钝,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喷薄在耳垂,引起她一阵战栗,强烈的危机感包裹着她全身。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赵少,你……你刚才说过只要我喝完酒就放我走的!”“可我现在突然改主意,不想放你走了,怎么办呢?”赵少抬手,轻抚童央的脸颊,“真不错,皮肤真嫩啊,就是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童央闻言,浑身紧绷,眼看赵少就要亲下来,顾不得多想,一咬牙,抬腿屈膝,直接朝男人最薄弱的地方攻击。赵少没防备,结实的挨了童央这一下,痛呼一声。童央见状,趁机推开包厢门就往外跑。酒精发作,她其实根本分不清方向,身后传来赵少恼羞成怒的骂声:“艹!你这个贱人敢打我!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你他妈给我抓起来啊!”童央不敢回头,拼命的往前,生怕自己停留一会儿就会被抓回去。可酒吧包厢的长廊是有尽头的。很快,童央就被逼到角落,前面是墙,身后是追来的赵少几人。赵少看到她已经无路可退,步子放缓,咬着牙,“跑啊,臭婊子,你不是挺能跑的吗?你现在倒是给老子跑个试试!”扑向他童央转过身,往后退两步,咬着下唇。此刻的她已经看不清人影,仿佛置身在万花筒中,头晕脑胀,恐怕撑不了多久便会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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