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散落在抱枕上,脸颊透着熟睡的红晕,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一本摊开的书滑落在她腿边。赵廷文的目光先是落在她受伤的脚踝上,固定支具包裹着,但看起来状态好了很多。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没有惊动她。随即转身去了趟洗手间,仔细洗净了手,才折返回来。在沙发前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拿起她腿上的书,合好放在一旁。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将她稳稳抱起。身体骤然悬空,失重感让方允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浓密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视线还有些模糊,眼前是放大的、熟悉的俊朗轮廓。男人低垂着眼看她,黑眸在暖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她眨了眨惺忪睡眼,看清了眼前人,唇角下意识弯起一个甜美弧度,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你回来了?”“嗯,回来了。”赵廷文的声音低沉,虽疲惫,却异常温和。方允靠在他坚实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冷冽气息,混合着风尘仆仆的味道。她仰着头,迷蒙的目光描摹着他近在咫尺的硬朗下颌线,困意未消,喃喃地、带着点迷糊劲儿说:“辛苦了,我在新闻上看到你了。大领导真帅。”这话直白得毫无修饰,是她平时清醒时绝不会出口的。赵廷文脚步未停,抱着她走进卧室,闻言,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短促的轻笑。那笑意从胸膛深处震荡开来,清晰地传递到方允紧贴着的身体上。他将她轻放在大床上,拉过被子仔细盖好,掖了掖被角。“睡吧,我去洗澡。”看着他走向浴室的挺拔背影,方允的困意散去大半,脸颊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赵廷文很快洗漱完,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躺上床。床垫微微下陷,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将方允包围。他自然而然地伸出长臂,将她温软的身体搂进自己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馨香。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就在方允以为他也要睡了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温柔的探询:“想不想我?”方允的身体瞬间僵住!这句话像平湖投石,在她心里激起千层涟漪。那个刻板自律、情绪深藏的老干部,他居然会问这种话?这完全打破了她对他固有的认知!残存的睡意被彻底惊散,呼吸都凝滞了。……等你伤好见怀中人儿僵着不答,赵廷文低笑一声,带着点不依不饶的意味,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温热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又问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清晰,也更温柔:“嗯?想不想我?”方允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浆果。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羞窘地把脸埋进他胸膛,含糊不清地、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气音,飞快地嘟囔了一个字:“……想。”那声音轻飘又模糊,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羞意,快得像掠过水面的风,稍纵即逝。然而抱着她的男人,唇角却勾起更深的笑意。他听见了。那微不可闻的一个字,足以熨帖他奔波数日的疲惫心肠。他手臂收紧,一个无声却缱绻的吻,深深印在她发顶。滚烫的吻渐次向下,停留在敏感的耳廓,湿热气息裹挟着低语:“算你还有点儿良心。”“什么良心?”方允蓦然抬头,撞进男人含笑的眼底。那眼神,像锁定猎物的鹰隼,专注而势在必得。心头一悸,她下意识想往后退缩。“你……唔——!”未尽的话语被赵廷文强势地封缄。这个吻来势汹汹,他紧紧箍着她的腰肢按向自己,不容半分退避。唇舌的侵袭带着灼人的温度,毫无章法,透着积压已久的焦躁与渴望。方允心惊于他骤然的强势,那不容置疑的力道让她隐约预感到今夜可能的走向。之前不是说……不着急么?吻痕烙上锁骨,圈圈酥麻漾开。方允睁眼只看见他埋首的黑发,那陌生的酥痒令她心慌,微弱的挣扎徒劳无功。下一瞬,男人温热的大掌探入裙摆。方允惊得一缩,喉间溢出一声似惊似泣的低吟。赵廷文抬眸锁住她迷蒙的眼,眸色深不见底,字音低哑缠绵:“我也是。”也是什么…想她吗?这个念头让方允喉咙发紧,男人犯规的磁性低音激得耳廓阵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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