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平素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凌不疑看看何家其他人,他们也显然被这个解释震惊,久久没有回神。“那是自然,我越败家,越是顽劣不堪刁蛮任性,世人便会轻看何家,就让我来承担这一切吧!”何昭君说的大义凛然,一副壮烈牺牲的模样,几位阿兄甚至眼含泪水,他们都是军中粗人,哪里会想到自家妹妹的心思。凌不疑听到这,站起身向何将军告辞:“骁骑将军得女如此,也是何家之幸,只是须得想想,她私调部曲,要如何与将军交代,如何与陛下交代。”何昭君气的七窍生烟,提醒父兄想出招架陛下的说辞也就是了,还提前面半句干嘛?“这个凌不疑,说话这么难听,难怪少商不喜欢他。”何昭君嘀咕一声,又拿出之前那副可怜模样,一边嘤嘤哭着,一边偷眼看自己阿父。“呜呜呜阿父,阿兄,我也是迫不得已,宁愿要你们活着我去死,也不要何家死了我独活,等回都城,我就找陛下一力承担所有罪责,呜呜呜……”何昭君哭的梨花带雨,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三皇子的大腿挂件几个阿兄看了,心疼不已,况且要不是何昭君,现在他们早已经成了雍王刀下亡魂。“阿父,千万别怪昭君,我们愿意替小妹受罚!”何勇叹了口气,伸手搀起自家女儿,用衣袖给她擦擦眼泪,又给了几个儿郎屁股一脚:“我还没糊涂到好赖不分,哪里就会罚我的宝贝女儿?”他拉着何昭君的手:“阿父倒要看看,是谁敢说你的不是。我骁骑将军的女儿,调遣五千部曲又如何?谁敢嚼舌头,统统拉出去打军棍。”何昭君刚想说些什么,帐外有斥候来报,请何家父子尽快出发剿灭残党,她只来得及叮嘱阿父阿兄路上小心,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还未摘下盔甲,便重新披挂上阵。何昭君叹了口气,从一旁拿起被划破的衣物开始缝补,只是她女工活计确实一般,勉强缝补尚可,并无半点美观可言。“你这小女娘,不好好在宅院当中,安稳度日,偏生跑到军帐之中自讨苦吃,”文子端嫌弃的翻了翻她的针脚,还没有自己做得好,“不会是因为不会女工,被未来君姑嫌恶了吧?”何昭君也看看,哪有说的那么差劲,忍不住撅起嘴:“端端阿姊,你说若是能把布料放上去,自己就缝好,该有多方便。”她无比想念现代的高科技缝纫机。偏偏这会儿针尖又扎了手,疼的何昭君直吸气,卡巴卡巴大眼睛,求助似的看着一旁的文子端。文子端认命地拿过她的绣绷,一针一针,把外袍补上:“怎么,听闻你闯了大祸?”他说的自然是刚才在帐外,听到的她私自调动部曲一事。“你可知,这是能杀头的罪名。就算陛下仁慈,不杀你,你在都城的名声,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更难有好郎婿喽。”何昭君拉住文子端的手:“端端阿姊,难道做女娘,就定要嫁人?我随着父兄出征,自在逍遥,总归也无法嫁给心爱之人做新妇,倒不如与那些俊俏郎君,不做伴侣做知己,孑然一身也来去如风,岂不痛快!”在这样男尊女卑的古代,天下动荡,战争残酷,尸山血海,她过惯了现代的生活,从未想过,会在古代嫁人生子。何昭君只想,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看这个乱世中的英雄豪杰,沧海桑田。文子端把自己的手,从那双满是小伤的手里抽出来,心中却十分意外。这世间,竟也有小女娘,与自己一样,不愿受婚姻约束,洒脱不羁。“可看何家这几位将军,刚猛有余,敏锐不足,朝堂局势瞬息万变,一子落错,百年世家也随即倾覆,更别说武将出身的何家,你的家人,你当真也不在乎?”文子端对她所提到的,孑然一身和无牵无挂,有些不解。更何况,就以这位何昭君的眼神,郎君女娘都分不清楚,还妄谈做知己?文子端连忙摇头,他总算知道,凌不疑说“这人有点聪明,但不多”是什么意思了。何昭君叹了口气,小声嘀咕:“是啊,还是得抱紧三皇子大腿才行。”见到文子端满脸震惊,何昭君才发现失言,连忙摆手解释:“端端阿姊,我是说,这只是我的想法,与父兄政见无关,他们可从不与我说过官场之事,阿父更是厌烦党争,也不许阿兄们接近任何皇亲国戚。”文子端震惊之余,还带着些羞恼。何家忠心不二,他自然信得过,并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娘的话,就令忠臣蒙冤,可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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