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高塔之下,何昭君犯了难。自己肯定追不上少商,贸然上去更有可能打草惊蛇,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枚玉佩,在时间恰好的时候,丢在凌不疑的必经之路上。她勉强看着高塔之内人影闪动,听到一声质问“谁”的时候,就是少商偷听被发现,仓皇逃走丢下玉佩之时。何昭君解下腰上缠着的牛筋,挂在手臂上,形成一个简易弹弓,把玉佩挂在上面,瞄准窗棂之间的缝隙,猛地松手。那枚写着程少商乳名的玉佩,就犹如飞鸟,准确无误地,一头扎进塔内。“只能帮到这里了,万一玉佩质量不行,摔个七八块,碎成渣子捡不起来,可不要怪我!”何昭君碎碎念着,背后的伤口已经因为发力而裂开,浅色的衣服逐渐印出血痕。没几个呼吸,就看到凌不疑抱着程少商,抓在塔外,两人摇摇欲坠,偏生何昭君看得起劲,殊不知她已经被高处的凌不疑发现。“一切似乎回到正途,得在他们发现之前回去!”为了遮掩身后的血迹,她拿了程少商的披风,披在肩上。可她背后的伤,让她连马都上不去,爬了好几次,靠着马低头,把她甩上后背,才慢腾腾的往回走。她这一慢,就被刚刚密谋完,被提前打断的三皇子从身后赶上。“这是谁家的小女娘,骑马还没有人走得快?哦,原来是何将军之女,何昭君啊!”文子端阴阳怪气。三皇子想要看看何昭君吃瘪的表情,赶上她,却发现,何昭君脸色苍白,坐在马上摇摇欲坠,手已经握不紧缰绳。“何昭君!何昭君!你醒醒!”文子端心如火焚,见到何昭君顺着袖口往下淌血,心里着急,飞身跳上何昭君的马背,将她搂在怀中。何昭君只觉微风拂面,慢慢睁眼,看到自己正在文子端怀里:“三皇子骑术精妙,坐在马背上,也平稳异常,臣女见识到了,颇有、男子气概……咳咳咳。”“你住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打趣?谁伤了你?吾定要将他扒皮抽筋!”文子端心急如焚,一路纵马,却又不敢太快,怕何昭君身体受不了。何昭君笑笑:“三皇子,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逞能骑马,不小心伤口崩裂,你放我下来,被楼公子看到又要惹祸。”文子端感觉到何昭君在自己怀里,气若游丝,怕是下一瞬就要掉下去,心里说不出的生气,恨她为什么不顾及身体,伤没好就在逞能。更讨厌自己,明知道她旧伤未愈,还拉着她来什么祭典。“都是吾的错!你别再挣扎,吾送你回营帐便是。”何昭君听到这,也说不动话了,只是她记得,祭典上见了血腥,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程颂为了救万萋萋受伤,还险些被文帝责罚。她几乎是滚下马的,文子端扶也不敢扶,抱也不敢抱,干脆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肩头,坐在臂弯里,抱小孩一般,就这么把人送进营帐。佛印说,如见青山“三皇子,能否找人,帮臣女简单包扎?血一直止不住,陛下看到,定要询问责罚的。”此处都是他的兵士,也没有武婢,不敢请孙医官,更不愿意让其他人给何昭君包扎。文子端挑帘进了营帐,只见到一处肩背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却又被扯开,此时血流如注,何昭君的衣服褪在肩头,露出一片赛雪的肌肤。“情况紧急,哪里找女娘给你包扎?我从不带女娘在身边……把绷带按住。”文子端也精通文韬武略,虽然是皇子,可平日里磕碰难免,包扎的手法尚可。何昭君自己接过绷带,在肩头打结:“多谢三皇子了,快擦去手上血迹。”她递了一块手帕给文子端,转头穿上衣服。他连忙转过身去,手中拿着手帕,却不肯用来擦手,只贴身放进怀中。“你放心,过了今日,我便会向父皇禀明情况,请求他取消你与楼垚的婚约,做我的新妇。”何昭君哑然失笑:“怎么,只是看了个肩膀,你就要赖上我?想要我对你负责?自古至今,也没有像殿下这般的厚脸皮。”“你、你都已经在我面前露了肩背!难道,你不在意?”文子端难以置信。“殿下在军营当中,时常见到坦胸露背的兵士,怎么,要把他们都收进皇子府吗?”何昭君已经穿戴整齐,重新披上披风,将染血的外袍遮好。文子端气结:“他们都是儿郎,岂可同日而语?”“儿郎如何?女娘又如何?都是人,又有什么区别?”何昭君挑起帘笼往外走,就看到已经有不少人,在场中央集合,还有些跪在一旁,显然是被抓包的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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