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举看到站在正中,怒目而视的何昭君,又是哈哈一笑:“小娘子,光靠眼神是杀不了我的。”他声音粗粝,何昭君听起来只觉分外刺耳,恨不得这就上去手刃此人,一报心中之仇。文帝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呼延举,你可知,南突厥的呼韩邪单于就要前来我朝,换你这个舅舅出去,若是想活命,今日便是你最后的机会。”他音量不大,可却十分有力,呼延举看了他许久,在心中权衡,这个大汉天子的威名他也曾听过,大汉可以随时单方面撕毁合约,将呼韩邪单于扣押在都城,提侯珊能来,也不过是仗着大兵压境,双方尚且可以一战。而再拖下去,草场枯黄,水源消失,部落需要迁徙和休养生息,多拖一日,情况就更加不利。呼延举想到这,也想到了路上遇到的多次刺杀。朝中有人授意,路上一定会护他周全,他只需要吐口,何江确实投敌,对方就能想办法救他出去。可是呼延举并不傻,这是自己最后的作用,若是轻易做了伪证,将何家拉下水,对方达成目的,怕不是马上就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想到这,他一拍脑袋:“头痛!头痛!想不起来你们所问的何江是谁!只是却有一位中原长相的男子,投入了北突厥郅支单于帐下!”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何昭君马上往前一步,冲着文帝施礼:“陛下,南北突厥向来不和,他说我阿兄投降郅支单于,未尝不是想要激化我们与北匈奴之间的矛盾,他从中得利!”何昭君话音没落,旁边也有人马上站出来反对:“他指认何江投敌,按律何家该当满门抄斩,妇孺流放!你当然会矢口否认,找借口和理由!”“是啊,我还听说小道消息,何江已经官拜大将,率突厥一支先锋军,到处征战,颇得郅支单于的信任呢!”文子端这会儿已经完全想通了局势,站在二人中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呼延举:“父皇,不论呼延举所说是真是假,都不应当将何家置于死地。”“就算何江真的投奔北匈奴,可有人放出消息,称何江在北匈奴受到重用,目的就是为了让父皇做出错误判断,从而彻底斩断何江的退路,让何江留在北匈奴,相信父皇不会中计。”袁善见也跟上:“正是如此,再者何江若是卧薪尝胆,想要里应外合,陛下届时想为何家平反容易,但要让何家死而复生怕是难了!”文帝也点头:“朕怎么会轻易伤了忠臣良将的心?!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朕不会杀何家之人,只是……”他看了一眼何昭君,心情复杂。何家在朝野树敌众多,自己若是再不顾一切加以袒护,定然会更加惹眼,到时候别说为何江正名成为一种奢侈,就连都城中这几个,也未必能得善终。保护,还是软禁?况且看朝中这个局势,想要趁乱对何家下手的人也有不少,命重兵把守也是变相保护了何家不受人冷枪暗箭。出于多方考虑,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何家众人,暂居何府,无诏不得外出……”何昭君猛地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陛下!”文帝一摆手:“昭君与子端在西南已经成婚,便算作皇家儿媳,不受此约束,安心在郡主府中备嫁就是!”何昭君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阵凉意顺着脊梁骨到了头顶百会,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朝臣之中主战派、主和派势力旗鼓相当,盘根错节,她现在甚至分不清,文帝更偏向于哪边,要怎么做判断?“陛下!还请给臣女些时间,臣女定然能还何家一个清白!”文子端这时连忙向上谢恩,顺便拉了一下何昭君的袖口:“父皇,之前在西南成婚时,双方亲人没能来参加,已是我二人心头最难过的事情,可否在婚宴当天,准许何家出席?!”此话一出,文帝点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家儿郎要成婚,他若是不能前去,定然会抱憾终身,推己及人,他很自然会同意此事。而后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呼延举:“呼延举,你刚刚曾说,有不少人在你回都城的路上,伏击刺杀你,朕十分重视你的安危,定然会给你安排一处最安全的去处。”“孙医官,你给他看看可有受伤?!”说着他一挥手,孙医官应声上前,手指没搭在呼延举的手腕上。呼延举甚至连话都没能说得出来,只觉得腿上和背上中了一针,人登时僵硬的像块木头,也说不出话来,被一队兵士连枷锁一起抬了下去。文帝看着何昭君,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昭君,朕怜你刚失了阿父,今日之事,不做追究,速速回郡主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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