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磕巴巴的开口:“昭、昭……君?”这个词汇很熟悉,应该是自己的名字。那小女娘哦了一声,嚷嚷着小奶音,往外就跑:“阿妈,佢叫赵君!”小女娘的口音,导致她听错了何昭君的名字。而一听到赵君这两个字,正在船上忙着捕鱼和晾晒的渔民,都面面相觑。赵乃是岭南当地的望族姓氏,南越王名叫赵胡,这位女娘虽然看起来听不懂这里的语言,身上的穿着打扮,却并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娘,说不准真是王妹或者王女。他们连忙对着踏出船舱的何昭君倒头就拜:“见过翁主!”南越王?便宜哥哥来喽那小女娘年纪尚幼,并不懂什么翁主,也不知道拜见,就只是睁着大眼睛问自己阿母:“阿妈,佢点解听唔懂我哋讲话?”小孩子的问题永远这么尖锐,如果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南越王赵胡的妹妹,为什么会听不懂当地的话?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人显然是当地的村长,他年轻时曾随前任南越王去往中原,故而会说中原官话。此时他哆嗦着手,询问何昭君:“敢问这位女公子,你是从何而来?”何昭君想了想,指指身边清澈的湖水:“水里来的。”她只记得一场很大的爆炸,自己就是在那时落水,至于为什么会去那么危险之处,她反而想不起来了。村长又开始哆嗦,用当地话说:“错不了,南越王赵胡曾将自己的妹妹送去中原富庶人家,教养长大,翁主年岁渐长,再过两年就要议亲,赵公一月前派遣使者,去接翁主回岭南,只是路遇风浪,翁主落水不知所踪。”身边的人纷纷议论起来,看着何昭君,就像在看一个香饽饽,渔也不打了,晒橘子皮的也停了手,都围拢过来,想一睹翁主芳容。何昭君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围了过来,她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任由对方打量,甚至很平静地喝了口茶,嗯,是陈年的橘普。早有人去通知了附近的兵士,他们大多穿着单薄,甚至有几个衣不蔽体,一听说是找到了翁主,一个个连忙把官衣套上,匆匆跟着村民赶到岸边。“嗯、这么白净漂亮,还穿着汉人服饰,额头还有一个红点,错不了。”为首的兵士感叹了一句,把画师提供的画像收了起来,十分恭敬的看着何昭君。何昭君悄悄探头,看了一眼那画像。画像上是一个小孩子,为了好看,额头上点了一个红色的点,和她哪里像?这么想着,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有些微微发疼,好像是因为爆炸,之后伤口又不断的泡水,在眉心留了疤。“你竟然敢让刘波刘海留疤?”何昭君脑子里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她甩甩头,刘波是谁?自己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虽然她大多数没听懂,但是察言观色和连蒙带猜,她已经明白了,或许这些人把自己当做了画像上的人,正要把她送去什么地方。村长又过来拱手施礼:“翁主,请随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南越王宫,你王兄寻你许久,定然急坏了。”何昭君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兄长姓王,难道自己叫王昭君?完全状况外的何昭君,被人归还了身上所有的衣物配饰,又有人端着热水,让她沐浴梳洗。何昭君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的肥羊,洗刷干净了好下锅。等到何昭君被人推进一幽深空旷大殿时,她四下观瞧,这殿宇广大,布满神秘的图腾,而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鼻深目、身形魁梧的郎君。他一开口,何昭君更是不知所措:“吾妹!你可让王兄好生担心,来来来,赶快上座!”兜兜转转还是你“我吗?”何昭君不由躲闪,向后倒退一步,避开了他将要拉住她袍袖的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两人长相迥异,就连发色也不尽相同,自己哪里会是他的妹妹?身旁跟随前来的村长连忙跪倒磕头:“赵公,翁主似乎是因为落水而失去了记忆,她昏迷两日有余,并非佯装不认得赵公。”赵胡沉吟半晌,这位年轻的南越王深褐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他讪讪地收回手,眼神中露出一丝祈求,他压低声音,凑近何昭君耳边。“这位女公子,赵某有事相求,是否可以暂时扮作我王妹?若你身份被揭穿,谎报的村长定然会受罚,你也不忍心看着救命恩人,因为你而被杖责吧?”何昭君依旧不为所动,她也眨眨眼睛,似乎在让面前的赵胡继续开价。赵胡第一次在一个小女娘这里碰了壁,心道这个中原来的小女娘,就算失忆了也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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