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何昭君手指旁的那个茶杯,里面有一枚金黄色的小圆球,正在血水当中打转,一会儿横冲直撞,一会儿上下浮动,根本就是个活物。顾观把那茶杯端到唇边,尚且没有做好准备,他只觉得嘴唇一痛,那蛊虫离了血肉,正觉得难受,闻到顾观的味道,便迅速钻入他的口中。“呸呸呸!”顾观连忙去擦嘴,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食道,一路滑落到了胃里,又火速沉入丹田。紧接着小腹微微发热,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而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一种与龙飞白的奇妙联结。顾观欲哭无泪,这是什么鬼?他发誓,自己只是想要救人,没想过把自己搭进去。只不过刚刚看到龙飞白只是扎了几针,就能把蛊虫从何昭君身体中取出来,想必到时候遇到了合适人选,自己也能功成身退。就这么自我安慰良久,他俯身去看龙飞白,只见他已经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擦去脸上和脖颈上的鲜血,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房顶。“你?你……你当真吃了金凤蛊?”龙飞白不可置信的转过头,询问顾观。顾观一撇嘴:“废话,我那是为了救人,要不你死了怎么办?若是少女君醒来,知道是她的要求让你送了命,怕不是一辈子都要在对你的愧疚当中度过,你会成为少主和少女君之间最坚不可摧的阻碍,我岂能让你如愿?”龙飞白闭口不言,因为他就是如此想的。在知道即将被何昭君抛下的一瞬间,他已经下了决定,如果不能让何昭君接受他,至少也要让何昭君一辈子忘不掉他。正因如此,他才更加绝望:“顾观,你知不知道,这金凤蛊,此生你再也拿不出来了?”来就来呗,带什么礼物顾观哦了一声,像是没反应过来,随即一蹦三尺高:“什么!那我岂不是!”他急的原地转了三圈,“我还未曾成婚,就要一辈子和你绑在一起了?”龙飞白看着顾观这副模样,反而挑起嘴角,笑出了声:“顾观,你想不到吧?蛊虫分雌雄,宿主可不分……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我这个最讨厌的人。”“你们怎么瞒着我私定终身?”何昭君迷迷糊糊的从软榻上爬起来,她只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一觉睡了很久吗?怎么顾观都开始和龙飞白搞对象了。出于某种原因,三个人决定对今天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言,当做没有发生过。包括何昭君失忆也暂且对外保密,就连刘青山也被蒙在鼓里。“我看了账册,做的天衣无缝。”何昭君用手敲了敲桌面,眉头紧锁,“越是这样,越有问题,所以我能不能马上入府?有事要请三皇子帮忙。”何昭君看着顾观,而顾观则仍旧看着龙飞白。何昭君咳嗽两声,顾观才回过神来,听说少女君要尽快入府,连剩下的十日都等不及了,他连忙告退,要回去秉明文子端,好早做准备。“张口闭口就是你家少主,你怕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龙飞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突然看不惯顾观的狗腿子劲,出言嘲讽。顾观切了一声,抬手拎起他的后襟:“你才是不要整日围着少女君转,否则腿给你打断。”说着话,也不管龙飞白的挣扎,将人扛在肩头,几个起落翻出院子不见踪影。——对于何昭君要马上入府这件事,文子端表面看起来非常淡然,可只有身边的人知道,一切好像回到了他之前要求何昭君每日绕路,过来叫他起身时一样。“快快,把这些碍事的家伙都搬走,昭君每日早上要练武,花瓶放在院落当中不合适。”当时想办法搬进去多少屏风,现在又一件件搬了出来,“暖阁与床榻之间的屏风也换掉,这样我都看不见昭君了。”他试过几次,按照原有布局,两人算是互不打扰,何昭君也未必看得到他。文子端彻底急了,心里暗暗感叹,自己当时修房屋时,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在房间另一侧加建暖阁,而且自己还主动提起此事。“现在拆了来不来得及?”文子端心烦意乱地看着顾观,这家伙怎么又开始走神?顾观下意识摇摇头:“若是没有暖阁,少主要打地铺吗?还是到时候被少女君赶到其他院落去住?”文子端长吁短叹当中,只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少女君来了!”他连忙站起身来,只看到何昭君带了四个面熟的何家武婢,抬着两个大箱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这么客气。”文子端抿了抿唇角,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散开。多日不见,何昭君脸上依旧面具,皮肤上涂着棕油,可在文子端眼中,天底下也没有比何昭君更美的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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