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他翻出自己最好的一套录音设备——一个用了好几年但效果还不错的麦克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将那些因为贫穷而产生的窘迫和焦虑压下去,让声音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他点击录制按钮。“您好,雅音厅。我是卫莱,希望能有机会加入您的团队,以下是我的声音样本……”他念了一段舒缓的散文,又清唱了一首旋律优美的抒情歌。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递出来,确实如冰泉击玉,带着一种能抚平浮躁的宁静力量,与他此刻急切的内心截然相反。检查了一遍录音效果,确认无误后,他郑重地将这份音频文件连同那份精心编造、突出“热爱音乐、渴望团体”的简历,一起投递到了“雅音厅”的官方招募邮箱。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回床上。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传来的、属于城市的模糊噪音。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依旧翻涌着那满屏的礼物特效和惊人的收益数字。“这次……一定要成功。”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一定要,赚到大钱。”---投石问路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弹窗跳出,像一块小石子投入深潭,在卫莱心里漾开一圈微弱的希望涟漪,但很快就被更巨大的、沉甸甸的现实焦虑所覆盖。他瘫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那块因为楼上漏水而留下的污渍。刚才录制样本时那股孤注一掷的冲动渐渐消退,理智回笼,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自我怀疑和窘迫。这声音……真的行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大概是他全身上下唯一可能值钱的“器官”了。小时候邻居夸他声音清亮,像个小广播员。后来……后来他就用它来编造谎言,在虚拟的网络里扮演各种角色,换取一点微薄的打赏,甚至骗过几个人的零花钱。想到那些不太光彩的过去,一阵燥热涌上脸颊,混合着羞耻和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嗡——”手机的震动把他从糟糕的回忆里拽了出来。他几乎是触电般地抓过手机,屏幕亮起,却不是期待中的邮件回复,而是一条冷冰冰的银行还款短信提醒。那串数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他所有缥渺的幻想。不行,不能干等着。雅音厅是中上游的语音厅,要求比较高,能不能选上还是未知数。他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一个地方。挣扎着从椅子上爬起来,他重新坐回电脑前,屏幕光再次照亮他因缺乏睡眠而有些浮肿的脸。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打气,然后再次点开了颤乐平台的语音厅招募区。这一次,他不再只盯着热度高的那几个厅。他的目光扫过一排排招募帖,从粉丝量要求几十万的大厅,到只有几万粉丝、刚刚起步的小厅,甚至是一些看起来就不太正规、名字起得花里胡哨的“野厅”,他都没有放过。“广撒网,多捞鱼……”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践行某种生存法则。他对自己的声音有那么一点信心,但更多的是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慌乱。他太需要钱了,需要快钱,任何一根可能的稻草他都想抓住。他开始机械地重复之前的操作:下载招募要求、阅读厅规、找到官方邮箱。然后,打开那个保存着他声音样本的文件夹,将那份精心准备的简历,一遍又一遍地投递出去。每发送一封邮件,他就在一个破旧的笔记本上记下那个语音厅的名字和投递日期。笔记本的上一页,还密密麻麻记着各种兼职的结款日和欠债数额。两相对比,讽刺得让他心脏发紧。投了大概十几家后,他感到一阵精神上的疲惫和虚无。这感觉甚至比连续搬几个小时货还要累人。他瘫软下来,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走到狭小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剩下半包挂面,两个鸡蛋,还有一小捆蔫了的青菜。他沉默地拿出这些仅存的食物,开始烧水煮面。窗外是城市的霓虹,隔着厚厚的玻璃,只有模糊的光晕透进来,照不亮他昏暗的室内,也照不亮他迷茫的前路。他端着那碗清汤寡水的面,重新坐回电脑前,一边食不知味地吞咽,一边无意识地刷新着邮箱页面。空的。依旧是空的。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而煎熬。---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某高级公寓内。连景刚结束一场晚间直播,嗓子有点干涩。他摘下调音耳麦,随意地扔在昂贵的电竞桌上,喝了一口水,身体向后靠在舒适的人体工学椅里,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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