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厅战的硝烟散去,日常的直播节奏重新占据主导。生活似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又有什么东西,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改变了。最明显的改变发生在卫莱自己身上。以前直播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搞效果”,怎么“蹭热度”,怎么在不经意间制造点能让人浮想联翩的互动,好让礼物刷得更多一点。现在,他会提前一个小时,甚至更早,就默默地蹲在安静的副频道里开小灶练声。“呃…啊…咿…哦…”枯燥的元音练习,从最初的难以启齿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他对着教程视频,笨拙地尝试着连景教过的腹式呼吸,寻找着那虚无缥缈的共鸣位置。偶尔练得嗓子发干发涩,他会停下来,看着电脑屏幕上反射出的自己微胖的脸,眼神里却没了最初的迷茫和急功近利,多了点沉静的东西。然而,这种沉静很快就会被不确定感打破。“这个音…这样处理对吗?”他对着一段新歌的旋律嘀咕,鼠标在伴奏和干声录制键之间来回摇摆,就是不敢点下去。“气息够不够稳?尾音会不会抖?情感是不是太过了?或者…还不够?”脑子里仿佛自带了一个严厉的审核官,而那个审核官,长着连景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总能一针见血的脸。犹豫再三,卫莱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意识到意味着什么的事——他点开了和连景的私聊窗口。“景哥,在吗?”打字的手有点抖,发出去后又立刻后悔了。会不会太打扰?他是不是在忙?这种问题是不是太蠢了?就在他手忙脚乱地想撤回时,那头几乎是秒回。“说。”一个字,言简意赅,符合连景一贯的风格,却莫名让卫莱砰砰跳的心安定了一点。他赶紧把那段自己唱得磕磕巴巴的deo发了过去,附带一句小心翼翼的解释:“就…这首歌副歌这里,我总觉得气息有点飘,撑不住,不知道是不是方法错了…”发完,他就屏住呼吸,像个等待审判的小学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话框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几秒钟后,连景的回复跳了出来,是一段语音。卫莱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戴上耳机点开。“喉位太紧了,放松。不要刻意去顶那个高音,用气息托着,感觉从眉心这里送出去。你听这里…”连景清冷磁性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甚至带着一点轻微的、示范性的哼唱,精准地指出了他的问题,并给出了修正方案。没有多余的寒暄,没有不耐烦,只有纯粹技术上的指导。卫莱反复听了三遍,试着按照他的话调整了一下,再唱,果然顺畅了不少。一股巨大的喜悦和…依赖感瞬间攫住了他。“谢谢景哥!我明白了!”他飞快地打字回复,嘴角忍不住上扬。“嗯。多练几次,形成肌肉记忆。”连景回复完,头像很快就暗了下去,显示忙碌状态。但卫莱心里的那点雀跃却持续了很久。看,只要问他,就能得到最准确有效的答案。连景就像一座行走的声乐教科书,精准、可靠。这种“有靠山”的感觉,实在太容易让人上瘾了。从那天起,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卫莱发现自己遇到问题时,第一个冒出的念头不再是“算了随便搞搞”或者“去网上瞎搜一下”,而是“要不要问问景哥?”选歌拿不准主意时,他会下意识想:“景哥会推荐哪首?”粉丝评论里有几条指出他发音问题的,他会纠结:“这个需要特别去纠正吗?要不要问问景哥?”甚至晚上饿得睡不着,看着冰箱里的垃圾食品流口水时,他脑子里都会莫名其妙闪过连景。然后他就真的能忍住把手缩回来。他变得格外关注连景的动向。连景什么时候上线,什么时候进入频道,哪怕只是挂在那里不说话,卫莱都会觉得莫名的心安。如果连景恰好来听他的单人练习,哪怕不发一言,卫莱也会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比任何一次正式直播都要认真。这天下午,轮到连景和苏摹的双人厅直播。卫莱提前结束了练习,鬼使神差地点进了直播间。他没有开麦,也没有在公屏发言,只是安静地挂着,戴着耳机听。连景的声音透过高质量的麦克风传来,比私下指导时更多了几分游刃有余的从容和经过设备优化的华丽质感。他和苏摹配合默契,一首情歌对唱被演绎得深情款款,弹幕里“啊啊啊”和“太好听了”刷得飞起。卫莱看着屏幕上连景的那个默认头像,听着他沉稳的歌声和偶尔与苏摹、与粉丝互动时低低的轻笑,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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