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连景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啊?……在。”卫莱下意识地应道,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连景似乎微不可查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清晰而平静,却足以在卫莱心里掀起滔天巨浪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喜欢你。”卫莱猛地睁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连景看着他,继续说了下去,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卫莱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双映着夕阳和自己惊慌失措倒影的深邃眼眸,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耳鸣声尖锐地响起,盖过了一切。他……他听到了什么?连景……真的在告白?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几乎要将他淹没。但紧随其后的,是更深沉的自卑、恐慌和毛越那句诅咒般的话语——“连景不会跟男的谈恋爱的”。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脸颊滚烫,手脚冰凉。他想说点什么,想问“为什么”,想确认“是真的吗”,又想立刻逃跑。最终,他只是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样,僵直着身体,瞳孔里满是慌乱和无措,傻傻地看着连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连景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没有催促,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或失望。他只是静静地等着,目光依旧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和……耐心。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落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无声的界限。卫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蹦出来。他不知所措。-答案城市的霓虹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一条变幻的光带。卫莱呈“大”字形瘫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毫无睡意。连景的那句“我喜欢你,是认真的”像按下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播放键,在他脑海里反复轰鸣,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心跳至今仍无法恢复到正常频率。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傍晚时分,连景说话时那郑重其事的语气所带来的空气震动。是真的。连景真的跟他告白了。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喜后知后觉地涌上来,让他忍不住用被子蒙住头,无声地尖叫了几声,嘴角疯狂上扬,脚趾都蜷缩起来。连景!那个优秀得像天上明月一样的连景,喜欢他!那个他曾经偷偷羡慕、依赖、甚至带着卑微爱慕着的人,喜欢他!可是,狂喜的浪潮退去后,露出的是更加冰冷和坚硬的现实礁石。毛越的话像阴魂不散的幽灵,适时地钻了出来:“连景不会跟男的谈恋爱的……他当时就是因为这个让我离开的……”为什么?连景为什么会喜欢他?他有什么好?过去的黑历史,依旧圆润的身材,并不出众的家世和能力,甚至他最初进入雅音厅的目的都那么不堪……他就像一堆瑕疵品,凭什么得到连景的青睐?这喜欢,能持续多久?是不是一时兴起?或者……连景只是看他可怜,像捡一只流浪猫一样,给他点温暖,等他当真了,就会像对待毛越一样,让他离开?自卑和怀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勒越紧,几乎让他窒息。他想起连景优越的家境,想起他身边可能环绕着的各式各样优秀又好看的人……自己算什么呢?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煎锅上的鱼。脑子里两个小人吵得不可开交。一个说:“答应他啊!那是连景!你偷偷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他那么好!”另一个说:“别傻了卫莱,你配不上。现在答应了,以后怎么被甩的都不知道!重蹈毛越的覆辙吗?”他就这样在极致的欢喜和极致的焦虑中反复横跳,折腾得筋疲力尽,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才终于抵不住疲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眠浅薄而多梦。梦里一会儿是连景在录音棚里看着他时专注温柔的眼神,一会儿又变成连景冷漠地转身离开,背景是毛越嘲讽的笑脸。第二天直播时,卫莱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状态差得肉眼可见。“莱莱,昨晚做贼去啦?这哈欠打的。”谢萧萧在麦上笑嘻嘻地打趣。连麦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卫莱,没事吧?听起来很累的样子。”苏摹温柔地问。连景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听不出太多情绪,但带着一丝的关切:“状态不好就少说话,跟着和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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