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的目光落在卫莱微张的唇上,那一抹未褪的口红显得格外嫣红。他缓缓低下头。卫莱下意识闭上双眼,睫毛因紧张轻轻颤动。随后,一个轻柔而温热的触碰落在了他的唇上。那个吻生涩而试探,却带着说不出的珍重。如同蝴蝶停驻在花瓣之上,又似初雪轻轻融于掌心。一触,即分。卫莱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连景近在咫尺的目光。他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心跳声大得几乎盖过了房间里的寂静。“我、我去换衣服!马上就好……”卫莱几乎是逃也似地奔进了卧室。连景独自站在原地,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笑意。我给你爱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电脑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卫莱刚结束个人直播,正伸着懒腰,回味着刚才粉丝们对他新歌的夸赞,嘴角还带着轻松的笑意。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喂,您好?”卫莱接起电话,声音还带着直播后的微哑。“请问是卫莱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冷静而公式化的男声。“我是,您哪位?”“这里是奚宁区派出所。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的父亲卫东先生于今日上午被发现在家中去世。经初步勘察,排除他杀,符合酒后意外猝死的特征。请您节哀,并尽快过来配合处理后续事宜。”“……”卫莱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冷却。耳朵里嗡嗡作响,对方后面又说了什么,地址、联系方式……他一个字都没听清。派出所……父亲……去世……酒后意外……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神经上。那个男人……真的就这么走了?以这样一种毫不意外却又猝不及防的方式?预想中的悲痛并没有汹涌而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冰封般的空洞和麻木。手里握着的手机变得异常沉重,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卫先生?您在听吗?”“……在。”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地址……能再说一下吗?”他机械地拿出纸笔记下地址和联系方式,挂断电话后,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张纸条,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再次响起,是连景的语音邀请。熟悉的提示音像是一把钥匙,骤然打开了某个闸门。卫莱猛地吸了一口气,手指颤抖地划过接听键。“下播了?晚上想吃什么?”连景低沉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像是也刚结束工作。“景哥……”卫莱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连景那边的背景音瞬间安静下来,语气立刻变得警觉:“卫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我爸……”卫莱试图组织语言,却发现难以启齿,巨大的委屈和茫然海啸般席卷而来,淹没了他的镇定,“他……没了……派出所刚打来的电话……说是什么酒后意外……”他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后,连景再开口,带着一种能令人安心的力量:“你现在在哪里?在家吗?一个人?”“嗯……在家……”卫莱哽咽着,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滚烫。“别乱动。我马上到。”连景的声音斩钉截铁,背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拿钥匙的叮当声,“电话别挂,等我。”“嗯……”卫莱握着手机,像是握着唯一的浮木。他能听到电话那头车子发动、引擎呼啸的声音,还有连景偶尔压低声音的安抚:“就快到了,别怕。”连景来得极快。当敲门声响起时,卫莱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打开门。连景站在门外,气息还有些不稳,额角带着细微的汗意,显然是赶得急了。他看到卫莱苍白失魂、满脸泪痕的样子,眉头紧紧锁起,什么也没问,直接伸出手臂将他紧紧拥进怀里。卫莱的脸埋在他坚实的肩窝,熟悉的冷冽气息包裹着他,强撑的镇定彻底瓦解,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没事了,我来了。”连景的大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低沉,“我陪你去。”有连景在身边,一切混乱和不知所措似乎都有了方向。他冷静地帮卫莱拿上必要的证件,联系车辆,安排行程。回去的路上,卫莱一直很沉默,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眼神空洞。连景也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紧紧握着他冰凉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力量和陪伴。父亲的葬礼非常冷清。没什么亲戚朋友,只有几个闻讯而来的远房亲戚也是父亲生前的酒肉朋友,场面尴尬。卫莱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西装,站在最前面,看着棺材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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