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何平才知道罗海和那男的中间分开过一段时间,罗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反正年纪也到了,对方少了几分稚气又合得来,干脆就结婚了。
何平挺想听八卦的,问了罗海好几回为什么分开他都不说,问多了他就说丢人不让问了。
不过时间的流逝还是带来了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比如亲人过世。
在小小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老爷子走了,走得还算安详,一直没什么大病,睡梦中走的。
两兄弟知道的时候没什么表现,只是都愣了愣,程序说老爷子也够长寿了,程子光应和了一声。
无论如何,两兄弟都放下手头的工作和程二叔办了后事。何平带着小小去看了程家老爷子最后一眼,那老爷子穿着寿衣躺在那。
小小对死亡的理解依旧不够,她叫了老爷子两声,被何平拉住不让叫了。
看了一眼,何平就带着小小走去一边,小小时不时回头去看那棺材,“爸爸,太爷爷为什么睡在那么小的地方?”
“……”何平想了想实话实说,“因为太爷爷去世了。”
“就是死了吗?”小小已经在学校知道了一些片面的信息。
“要说去世,因为那是我们的亲人。”何平轻声说。
小小停顿了一下,又说,“太爷爷为什么会去世?”
“因为太爷爷老了。”何平说。
“为什么太爷爷老了就会去世?”小小又问。
何平苦笑一声,说不出什么来,最后只好说,“因为人的寿命是有限的。”
过了一会,小小问,“爸爸也会去世吗?”
“是啊。”何平说。
小小很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何平,她是知道死的,班上很多小朋友经常说鱼死了、兔子死了、虫死了、花死了,有时候玩具不动了他们也说死了。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何平也会死,在她的脑海里,爸爸和爹爹都是会一直陪着她的人。
“为什么?”小小问。
何平纠结着眉毛想了很久,最后说,“等你长大就懂了。”
小小就不说话了,程序来找他们的时候小小都没说什么,直到他们坐上车,小小忽然又问,“那爸爸死后我应该去哪里找你?”
“……”何平一阵沉默。
程序看了小小一眼,叹了一口气,“别问了,小孩子别想太多。”
何平拿出零食分散小小注意力,“饿了吧,吃个小蛋糕。”
小小见到吃的就不问了,笑嘻嘻的拿过零食。
何平坐在副驾驶上脑海里却反复循环着小小刚刚的问题,然后他笑了笑。
是啊,到时候该去哪里找那些已经逝去的人?
去坟上,去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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