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洝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枕头上全是阎沉的气息,让他想起小时候做噩梦时,阎沉总会让他睡在主卧,自己则坐在床边看书,直到他沉沉睡去。
“那时候你就……”
玄洝喃喃自语,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后面的话消散在空气里。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隐约传来车流驶过的声音。
他伸手拿起阎沉的眼镜,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戴在自己脸上。
世界瞬间被框在小小的镜片里,他眨了眨眼,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阎沉总戴着这副眼镜。
它像一层保护罩,让人看不清镜片后藏着的真实情绪。
玄洝摘下眼镜放回床头柜,翻身侧卧。
酒精与热水的双重作用让睡意渐浓,眼皮越来越沉。
坠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想:阎沉今晚会不会回来,如果回来,会睡在哪里……
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看他睡觉?
凌晨两点十七分,公寓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阎沉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已经松开。
他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可当目光落在主卧门下透出的那缕微光时,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这孩子,又开着夜灯睡觉。
他放下外套,解开袖扣,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走向主卧。
门没有关严,阎沉轻轻推开一条缝隙,目光落在床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上。
玄洝睡着了。
黑色浴袍在睡梦中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修长的腿。
他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均匀而绵长。
阎沉站在门口,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目光贪婪地扫过玄洝裸露的每一寸肌肤,从锁骨到腰线,再到浴袍下若隐若现的……
某种黑暗而炽热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上前触碰的冲动。
“小洝……”
阎沉无声地唤道,手指在门框上收紧,指节泛白。
他想抚摸那柔软的头发,想亲吻那微张的嘴唇,想用牙齿轻轻啃咬那截露出的脖颈。
更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闪现:扯开那件碍事的浴袍,将熟睡的人压在身下,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
阎沉的呼吸变得粗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向前迈了一步,又硬生生停住。
鞋跟蹭过地板的微响让他心头一紧——
他怎么忘了,这孩子浅眠,小时候稍有动静就会醒。
玄洝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浴袍彻底散开,露出整个后背和半边臀部。
阎沉猛地闭上眼睛,转身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按压鼻梁,试图平复体内翻腾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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