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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1页）
夏扶光不会骗他的，所以，是真的没有白月光，那么
那眼神又该作何解释？
余晖写下“4眼神”，又在后面接着用小一点的字写“看你，也是在看我”。
这句话现在回忆起来也还是很奇怪，夏扶光怎么可能透过他，去看到自己呢？明明是两个成长经历、性格，都完全不一样的人。
写完这四条，余晖撑着下巴，看着那个被圈住的“secret”想了很久，直到陆续有人起身提前交卷，才抿着嘴唇，在第1条下面画了重重的线。
最重要的问题，最难弄懂的问题，也是最想弄懂的问题，更是直觉上，他最应该弄懂、可能和夏扶光抛出来的“诱饵”最关联的问题。
交卷前，他在四排字下面，又写了一行，这次没有标数字。
“比那更早”。
最后这四个字写得极轻，几乎要融入纸张的纹理。
余晖盯着它们看了很久，直到监考老师提醒还有十分钟交卷。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荒谬的事实：
或许夏扶光不是在隐瞒，而是在等待——等待他自己拼凑出真相。
那天的对话，就是从这句话开始，拐到了“秘密”上的，也许这是关键。
多早呢？这也是他需要调查清楚的。
折叠的白纸被小心地塞进牛仔裤口袋，随着起身的动作摩擦着大腿皮肤，极有存在感。
余晖交卷时手指微微发抖，不是紧张，而是某种接近真相的颤栗。尽管他现在没什么头绪，但至少，知道了该从哪里开始。
度假
寒假从出发去欧洲度假开始。
之前回建邺的路上，谈及夏扶光儿时的经历，他们约好了开学后有时间去滑雪。
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开学后他们都很忙，所以也一直没能成行。
结果余晖心心念念想着滑雪服，一直惦记着这事儿，一看年前可以抽出时间，便紧赶慢赶定了行程。
付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很厉害的大人——以前，他可不敢想着有一天，想去哪里度假，随时随地就能去。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夏扶光才有的。
夏扶光给他打了93分，所以他才能拿下颜沛的角色；夏扶光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坚定的爱，所以他才能放下过去，从原生家庭中走出来；夏扶光的工作室签下了他，所以他才成为如今备受瞩目的新星
余晖现在甚至不敢想，没有夏扶光的他，会变成什么样。
可是那个“秘密”让他开始忍不住多想了。
如果没有夏扶光，余晖想，自己可能在父母的pua中反反复复地厌烦、愧疚、再厌烦就算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也会自我欺骗。
他没有资本做背景，演技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进步，甚至没有夏扶光帮他好好规划设计，连外形都会维持之前的土气。而且就算当初还是拿下了颜沛，可想一想，父母那会儿拿出来让他去拍的剧本，个顶个的不靠谱。
所以结论是，没有夏扶光，余晖的人生会一团糟。
如今他最惧怕的，就是对方离他而去，可偏偏，那天的坦白，那句“探索吧”，却隐约说出了对方惧怕自己离去的可能。
明明他们这么不对等。
他愈发好奇那个“秘密”了。
但眼下，他只想好好享受一周的度假时光。
这次出国，余晖依旧订了最豪华的头等舱，而且去欧洲，直航都需要十个小时以上，但他已经不像上次那样毫无经验。
这次的行李带的要比去香草四岛的时候更多，因为是去滑雪，光是滑雪服就占了不少空间——大部分是余晖买的，他照着夏扶光的身材买了九套，自己的倒是买得不多，还是对应的情侣款。
年下心思野，那些款式全是特别显腰细腿长的，每一个包裹到家，他都鼓动夏扶光换上试试，借口不合适还能退换，结果每一套都好看死了，最终全部留下。
只去七天，买了九套滑雪服，夏扶光收拾行李的时候直笑：“把我劈两半穿啊？”
本来他只想带两套过去，因为余晖不会滑雪，行程安排上不可能天天都去滑，而且滑雪服本来就不需要每天更换的。
但余晖坚持往他的行李箱又塞了两套，理由是“这两件也好看！”
理直气壮地。
反而是他自己只带了两套。
其他行李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转换器、gopro什么的，余晖不会滑雪，也没滑过雪，只是看视频里那些雪山、雪道很漂亮，总想记录一下。反而是夏扶光送给他的那个相机没舍得带出来，他徒劳地担心天气冷冻出什么问题来。
这次的行程依旧是他安排的，但夏扶光显然比他要更了解这里，他也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列在那张白纸上的“技能”。
瑞士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地处欧洲的中心，被法国、德国、奥地利、列支敦士登和意大利包围。
所以当地的语言系统也有些复杂，他们落地的苏黎世，就是以德语为主。
余晖是完全听不懂的，叽里咕噜也不知道人家在说啥，他学个英语都觉得费劲，是夏扶光教了自己学习方法后才进步许多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变厉害了，还想着这次和当地人沟通，可以自己来了，可刚下机场打出租车，听到司机带着点口音的英语，他就抓瞎了。
结果夏扶光用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跟人说了两句。
余晖又想起之前去香草四岛，他们逛市场的时候，夏扶光也用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跟当地人沟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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