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快好了!”许逆连忙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开始准备早餐。他今天要做的是法式吐司和煎蛋,都是看似简单却很考验火候的早餐。
他先把面包片放进牛奶蛋液里浸泡,看着面包吸饱蛋液变得松软,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可穿着这身束缚的女仆装,动作总觉得有些别扭,裙摆时不时会蹭到料理台,蕾丝袖口也总往下滑。
“先煎蛋吧。”许逆打开燃气灶,蓝色的火焰“噗”地窜起,吓得他往后缩了缩。他往平底锅里倒了点油,等油微微冒烟,小心翼翼地磕了个鸡蛋进去。蛋液在锅里迅速凝固,金黄的边缘渐渐翘起,看起来还不错。
就在他转身想去拿面包片时,身后突然传来“滋啦”一声巨响。许逆回头一看,只见锅里的油星溅了出来,有几滴落在了灶台边缘,瞬间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呀!”许逆吓得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去关燃气灶,可慌乱中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食用油瓶。透明的油液“哗啦”一声洒了出来,正好浇在火苗上,火势瞬间变大,蓝色的火焰“腾”地窜起半尺高,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九哥!着火了!”许逆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得团团转。他想去拿锅盖灭火,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料理台。
陈九霄听到呼救声,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厨房,看到灶台边的火苗时也吓了一跳。他立刻冲过去关掉燃气总阀,拿起旁边的锅盖“砰”地一声盖在平底锅上,又迅速扯过厨房的灭火毯盖住灶台边缘的小火苗。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火焰就被彻底扑灭了。厨房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油烟味,还有淡淡的焦糊味。
陈九霄转身看向许逆,只见他穿着女仆装站在原地,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裙摆上沾了几滴油渍,蕾丝花边被烟熏得有些发黑,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没事了,小逆,火灭了。”陈九霄走过去,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语气里满是后怕,“有没有烫到哪里?”
许逆摇摇头,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对不起九哥,我把厨房弄成这样了,早餐也做砸了……”
看着他泫然欲泣的样子,陈九霄心里的一点火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他伸手擦掉他的眼泪,无奈又宠溺地说:“傻瓜,跟你说过做饭不用急,注意安全,你怎么还是这么冒失?”
“我、我穿着这个衣服不习惯,动作都变笨了……”许逆委屈地瘪瘪嘴,低头看着身上的女仆装,眼泪掉得更凶了,“都怪这个衣服,还有我自己太没用了……”
“不怪你,是我不好。”陈九霄连忙认错,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是我不该让你穿这个做饭,怪我考虑不周。”他本来只是想看看许逆穿女仆装的可爱样子,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想想都后怕。
许逆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心里的恐惧渐渐消散,只剩下满满的委屈。他本来想好好表现,给陈九霄做一顿完美的早餐,结果不仅没做好,还差点把厨房烧了,实在太丢人了。
“好了,不哭了。”陈九霄捧起他的脸,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再哭就不好看了,我们家女仆可是要漂漂亮亮的。”
提到“女仆”两个字,许逆的脸瞬间红了,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小声说:“都怪你,还笑我。”
陈九霄低笑起来,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不笑你了。走,我们先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出去吃早餐,好不好?”
许逆点点头,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可是这里……”
“我来收拾就好,你去换件衣服,别穿着这个了,不方便。”陈九霄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去,听话。”
许逆这才乖乖地走出厨房,回卧室换衣服。脱下女仆装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刚才的惊险和慌乱让他心有余悸,再也不想穿这种束缚的衣服做饭了。
等他换好舒服的家居服回到厨房时,陈九霄已经把灶台清理干净了。油烟味被开窗通风散得差不多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柠檬清洁剂的味道。陈九霄正在用抹布擦拭料理台,阳光照在他身上,侧脸的线条柔和而专注。
“九哥,我来帮你吧。”许逆走过去,想接过他手里的抹布。
“不用,马上就好。”陈九霄笑着躲开,“你乖乖坐着就好,这次厨房事故的’罪魁祸首‘,就罚你负责貌美如花。”
许逆的脸又红了,小声嘟囔:“谁是罪魁祸首了,明明是你让我穿女仆装的……”
陈九霄低笑出声,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颊:“是是是,都怪我。那’主犯‘陈九霄请求’从犯‘许逆原谅,我们出去吃你最爱的生煎包,好不好?”
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和温柔,许逆心里的最后一点委屈也烟消云散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原谅你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锁好门往楼下的早餐店走去。清晨的街道很安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逆挽着陈九霄的胳膊,脚步轻快,刚才的惊险仿佛只是一场小插曲。
“说真的,刚才吓死我了。”许逆想起厨房的火苗,心有余悸地说,“我还以为厨房真的要被我烧了呢。”
“以后不许一个人在厨房玩火了。”陈九霄握紧他的手,语气带着后怕,“要是真的烫到你怎么办?我会心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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