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除了体内毒素未解这一个烦心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悲伤的记忆。
可心就像是被人残忍的掐住,供血不畅,呼吸困难,仿佛要霍魁把心挖出来透透气,才能缓解这种痛苦。
黎夜无声的出现在霍魁身后,这次穿着意外的正常,一身黑色,搭配上多重腰带的捆绑元素,将那份危险的猎手状态隐藏的恰到好处。
“跟我说说,我们之前的事吧。”
霍魁的声音很轻,这次却没带上疑问的语气。
他已经能确定,自己和黎夜之前认识了。
就在这里或是……其他地方。
黎夜轻叹了一声,挨着霍魁坐下,朝他摊开手。
霍魁一时间还有些没理解黎夜的意思,直到转头看到黎夜的视线始终落在他怀中的星星罐子上。
霍魁的呼吸颤了颤,他想起自己跟御景说过,这个礼物是要在见到那位答应带他看星星的人后给出去的礼物。
黎夜这是认下了。
不再装傻糊弄,承认了他与霍魁曾经相识,甚至许下过一份跨越千年的约定。
霍魁将星星罐子递过去,黎夜动作轻柔的接过,打开罐子,竟然用黑红的雾丝卷着一颗颗星星糖纸,像吃小零食一样吃了起来。
霍魁还来不及惊讶,便听黎夜问他:“这片星空,还喜欢吗?”
霍魁再度仰望,极光流转,流星划过。
霍魁轻轻点了点头,“嗯,比想象中还美。”
黎夜笑的很开心,扯起的唇角,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隙。
霍魁沉默半晌,见黎夜还没打算回答他刚刚问题的意思,长长的叹了口气,自顾自的猜测起来。
“你不会也跟伊伊一样,有什么规则限制,我没触发前,不能说吧。”
黎夜敛容,点了点头。
霍魁仰头往后一倒,雪白的长发倾在柔软的草地上,本想着就这样仰望一会星空,结果下一刻,黎夜便压了上来,把星空完全遮挡住了。
霍魁蹙眉,推了推死沉的黎夜:“什么都不说还想占便宜?”
黎夜瘪瘪嘴,竟还委屈上了:“不能有点爱吗?干嘛说的像是纯粹的交易。”
霍魁盯着黎夜眼中的自己,眼中的审视,一时说不清是在对黎夜,还是对自己。
霍魁说不清自己对黎夜现在到底有没有喜欢这种感情。
他承认会在某些时刻,对郁景或黎夜产生一种类似心动的感觉,但那感觉过于短暂,就像是吊桥效应下的虚假悸动。
霍魁始终认为,爱虽然只是一种没有实体的概念,但心动的感觉,应该是持续的,强烈的,就算会随着时间冲淡,但在迸发最初也该是明确的,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
所以霍魁现在始终认为,他没对任何人产生爱这种感情,至于某些深层的交流,霍魁并没被现有的社会道德规训过,自然也没觉得,和当时很有感觉的人,做你情我愿的事,都享受到了有什么不对的。
黎夜没等到霍魁的回答,像是有些受伤,把头埋进霍魁的颈肩蹭了蹭,声音闷闷的道:“试着喜欢我,可以吗?”
霍魁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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