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伴的卧室醒来,艾琳洗漱完,溜达到一楼。
长桌上果然有三明治在等着她。
米霍克双腿交叠,坐在单人沙发上翻阅报纸。
她顺带瞅一眼报纸,没有什么重点内容,他大概只是无聊翻翻,在打发时间。
鹰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飞鸟鎏金玻璃瓶,“给你带的礼物。”
“哇!谢谢!”
看上去是个香水瓶,里面装着浅红色液体。
她打开瓶盖,倒出一点在手心,甜甜的清香,好像手心里抓着一把小花,“还挺好闻的。”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在心里默默记录。
……
在城堡定居的生活,和在海面上相比,感觉完全不同。要更悠闲、更舒适。
毕竟航行期间总是要轮换守夜的,碰到特殊事件,一两天不睡觉也很正常。
而克拉伊咖那岛就很可怕了:
艾琳才住上一个月,已经养出天黑倒头就睡、清晨准点起床的作息。经常能赶上米霍克的晨练,能跟他一起出门散散步。
白天闲的没事干,可以举着烛台,一间间检查城堡房间,当成寻宝探险游戏玩:
房间角落的夹层里面,会藏一小箱金币;
窗台上散落着没收起来的棋盘游戏;
陶罐花瓶里藏着的小物件;
偶尔还有几处密道,可以悄悄地、快速通往其他地方;
……
米霍克对这些不感兴趣,有时会陪她翻翻找找。
不过他本人,比探索城堡更有意思。像个巨大的宝箱,隔三岔五就刷出一个小礼物。显然在定居城堡后,他变得更悠闲,更会享受生活。
那天的香水、款式简约的珍珠手串(似乎是他自己挑选珍珠做的)、一套全新骨瓷茶具(刚好可以放在小餐桌上)、扎成束的新鲜小花(在城堡外湖边有见到过)、睡觉前忽然发现他给她换一套很舒服的新床上用品……等等。
或者是在吃拉面时,碗底忽然发现一个煎蛋(艾琳完全没预料到,从某人表情来看,应该是故意藏在碗底,等她发现)。
礼物时不时出现,就像在船上,篮子里常常换新的花束。
有时候是大大方方送出来,有时候会悄悄出现。
勾得艾琳好奇到不行,闲下来就忍不住猜,米霍克今天会干什么。
但要是去偷偷观察他,这家伙又好像只是在做一些活动日常,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过两三天,等她忘记这回事,鹰眼又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丝巾来,送给她。
好吧。
艾琳承认她像条鱼一样,被他钓到了!.
在很早很早之前,米霍克获得过一把夜的仿制品。只是用不上,就随手丢进世界银行的保险库。
他这次去香波地群岛,特地将它取出、带回来,和夜摆在一起。
艾琳好奇,“怎么忽然把这把刀取出来,是准备炼制一把备用的黑刀吗?”
米霍克很不赞同她的说法,“夜是独一无二的。”
没过几天,她发现那把白色的仿制刀消失不见。
再问米霍克,他就勾起嘴角,笑着说,“也许是丢在岛上某个地方了。”
……
艾琳探索完城堡内部,开始在岛上四处闲逛。
这里曾经发生过战争,除了城堡还保存完好以外,处处基本都是废墟(也许其中有那群人类模仿者的战绩),还有不少尸骨。
阴森森的岛屿,闲逛时偶尔踩到几块头骨,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吃过早饭,全副武装,金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换上手套、工装长裤和靴子。
从仓库里翻出把铲子,抗在肩上就准备出门。
这下轮到米霍克问了,“你要去做什么?”
“你有见到过吧,岛上有很多尸骨。我打算把他们都埋了。”
他不理解。
但问,“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艾琳摇摇头,“天黑我再回来。”
揍人杀人的事情,她这些年干得很多,埋尸的经历,似乎没有过。只是看见遍地尸骨,总忍不住想让他们入土为安。
偶尔有人类模仿者路过,她也叫住它们,“喂,站住。去那边,给我挖两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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