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什么。”
到了晚上,两人一起用晚膳。
桌上摆满了苏玉卿爱吃的菜,香气四溢,可苏玉卿却没什么胃口。
他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便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苏玉卿站起身。
萧烬的目光落在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上,眉头微微皱起。
他伸手拉住苏玉卿的手腕,声音低沉:“怎么了?怎么才吃了两口,是不合口味?让人再去做就是了。”
苏玉卿摇了摇头:“没有,就是饱了,晚上少吃点好。”
萧烬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即又松开:“好,你去休息吧。”
苏玉卿转身走了,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回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萧烬依旧坐在桌前,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一桌子菜,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
苏玉卿看着他,萧烬抬起头,目光与他对上,刚刚窥见阴郁散开,仿佛是苏玉卿的错觉。
心中的酸涩让他有些难受。
萧烬很晚才从书房回来,苏玉卿也没睡。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萧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萧烬推开门,却没有立刻上床,而是坐在床边,沉默着……
房间里一片寂静,苏玉卿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仿佛已经睡着了。
可他的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萧烬为什么不上床睡。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久到苏玉卿都以为萧烬已经离开了。
他忍不住翻了个身,手无意间碰到了萧烬微凉的手背。
他愣了一下,随即指腹轻轻蹭了蹭萧烬的手,像是想要确认他的存在。
萧烬的手指微微一动,随即捏住了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
“你回来了怎么不上床睡觉?”
“等会还有点事。”
“大半夜还有什么事?”苏玉卿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萧烬的侧脸。
他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冷峻。
“要去军营。”萧烬简短地回答,随即伸手摸了摸苏玉卿的脑袋,“你睡吧。”
苏玉卿心里一紧,猛地拉住了他的手。
“嗯?”萧烬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他。
苏玉卿的手指紧紧攥住萧烬的手腕。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但苏玉卿能感觉到萧烬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怎么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失忆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放在心里,瞒着你。如今我恢复记忆了,可我觉得……现在是你在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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