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妄弦抱着膝盖,一边咀嚼,一边流着泪呜咽着。
“我不饿。”
威彻尔听见他说,
“糕点很好吃,能有那么好吃的东西,我不饿了,也不疼的所以,仁慈的父我很乖明天能不能让我要到饭吃”
威彻尔听着小季妄弦虔诚的祈祷,顿时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刀刀凌迟,疼得他无法呼吸。
季妄弦终于将那一小口蛋糕也咽了下去,他抿了抿的嘴唇,缓缓躺下,蜷缩在十字架边,闭上眼睛。
他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在这冰冷的长夜,身上盖着一块破布,枕着泥土,入睡。
“季妄弦”
威彻尔嗓音沙哑哽咽,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这还只是季妄弦流浪的时候那遇见vesper那个修女之后呢?
季妄弦又发生了什么事?
vesper
沉默站在一边的季妄弦忽然看见威彻尔哭了,微微愣了一下。
这才多久,就哭了?
威彻尔看见什么了?
季妄弦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却发现威彻尔的眼泪越流越凶,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圣光不要命地涌进十字架。
季妄弦眉头一皱,不顾那灼热的圣光,一把抓住威彻尔的手,缓缓地压制着威彻尔的圣光术。
过了好一会儿,威彻尔猛地睁开眼,看向旁边的季妄弦,有些恍惚地大口大口呼吸着。
“宝宝”
威彻尔上前一步,一下将季妄弦紧紧抱住,几乎要将季妄弦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季妄弦愣了一下,回抱住了威彻尔,轻轻问:
“威彻尔你看见什么了?这么难过?”
这十字架承载了他开始流浪,到他被修女关进地牢的所有时光,他不知道威彻尔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会看见什么。
威彻尔嗓音低哑颤抖:“没有没看见什么”
他甚至不敢回想。
他光是想到就觉得心脏像是被小针刺过,密密麻麻地疼痛一寸寸蔓延到全身。
威彻尔想着,又将季妄弦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的圣光支撑他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隅。
他只能看见季妄弦跪在十字架旁祈祷,只能看见季妄弦捡了一块破布盖在身上,缩在里面,在夜里瑟瑟发抖,只能看见季妄弦无助地擦着自己流血灌脓的伤口,只能看见那小小的一团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哭得满脸通红
可光是这样,就已经让他很难受了。
季妄弦弯唇:“威彻尔,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
威彻尔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哪里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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