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言叙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苏小姐是客人,应有待客之道。摄影师既然等了,就别耽搁时间了。”他说完,目光转向闻粼,“走吧。”
这最后两个字,是对闻粼说的。没有过多的情绪,却是一种清晰的站位和表态。
闻粼迎上他的目光,心中那点冰冷的火焰奇异地被抚平了些许。
她冲苏晚礼貌地点点头:“苏小姐,失陪,以后有机会一起玩,”然后,她迈步,走向言叙。
盛蕴看着并肩离开的两人,尽管他们之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但言叙那看似无意地放缓脚步等了下闻粼的细微动作,在她眼中却无比刺目。
她精心安排的戏码,还未开场就被自己儿子拆了台,这让她胸口一阵憋闷。
她转头看向一脸惶恐只想尽快逃离的苏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个扶不上墙的!
连配合演场戏都不会!
最终,那张全家福还是如期拍摄。
宽敞奢华的主厅里,宾客们含笑围观的背景下,言家人按照长幼尊卑依次站定。
奶奶坐在最中央的椅子上,精神矍铄,笑容慈祥。
言远之站在母亲身侧,脸上是惯常的、略带威严的商业巨子表情。
盛蕴站在丈夫身边,努力维持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略微有些发硬。
言叙和闻粼站在第二排。
按照站位,闻粼本应站在边缘,但言叙站定后,并未给她留下过多的空隙,她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他身侧稍靠后的位置。
摄影师在调整灯光和角度,不断说着“靠近一点”、“笑容再自然一点”。
闻粼能感觉到来自盛蕴方向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的视线。她挺直脊背,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目光平和地望向镜头。
忽然,她感到垂在身侧的手,被一个微凉而略带力度的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
极其短暂,几乎像是无意间的擦碰。
是言叙的手。
那触碰一瞬即逝,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她指尖微蜷,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她不想侧头去看他,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直视前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这微不足道的接触,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击穿了周围所有的虚伪和暗涌。它无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至少在此刻,他们是站在一起的。
“好了!非常棒!”摄影师按下快门,捕捉下了这看似和谐美满的瞬间。
灯光熄灭的刹那,闻粼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人群开始流动,宾客们上前向奶奶祝寿,侍者端着酒水穿梭其间。
盛蕴立刻被几位富太太围住,言笑晏晏,仿佛刚才的不快从未发生。但她偶尔瞥向闻粼的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言叙被一位叔伯辈的人物拉住交谈。闻粼正要去找薛漾月,却见苏晚怯生生地走了过来。
“闻小姐,”苏晚的声音比刚才更小了些,带着明显的歉意,“刚才…刚才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盛阿姨会那样说……我,我没有那个意思的。”她急急地表明立场,生怕被误会。
闻粼看着眼前这个吓得像只小兔子的女孩,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可悲。
盛蕴处心积虑找来的“枪”,甚至都不愿意上膛。
“苏小姐不必在意。”闻粼的语气缓和下来,“长辈们喜欢开玩笑而已,玩得愉快,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她很喜欢这个显然也是被利用的女孩。
苏晚开心地连连点头,飞快地消失在人群里。
闻粼端起一杯香槟,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让她更加清醒。
盛蕴今日的举动,无疑是一个信号,一个更加直白、更加迫不及待的宣战。
她不再仅仅满足于言语上的挤兑和阴谋里的暗箭,她开始试图用这种公开的、羞辱性的方式来逼迫她、瓦解她。
奶奶的礼物和话语带来的温暖尚未散去,现实的冰冷已再次袭来。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被动承受或消极逃避。
她抬眼,望向不远处正与人交谈的言叙。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依旧寡淡,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丝安心。
那个短暂的、若有似无的触碰,或许不代表感情的瞬间回暖,但它至少证明,他并非全然站在她的对立面。
这场在华丽牢笼中的战争,她必须打下去。为了奶奶的期许,为了自己打拼的事业,也为了……或许,还能期待一丝转机的未来。
她深吸一口气,她脸上重新漾起从容的笑意,主动向几位注意到她的宾客走去。
风雨欲来,但她已准备好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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