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立刻就想严惩长宁公主,这个混账总给他添乱。
不对,是总给他添堵。
“长宁……”
“皇兄,是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臣妹道歉。”
长宁公主表现的很真诚,让景仁帝感觉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顾玉宸也是一腔愤懑堵在胸口,暗骂长宁公主卑鄙,却一时无奈。
宋时玥怎么就这样咽下窝囊气。
“父皇,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
景仁帝知道她受了委屈,长宁公主虽然道歉了,但说出的话,早已落入每个人的心里。
还是周围的群臣和宾客们,神色各异,必是有人当了真,有人在猜疑,还有人在看灵毓的笑话。
为灵毓抱不平的也大有人在,个个义愤填膺。
景仁帝心下稍有安慰,他的臣官们,大多还是思想品行端正的,且有分辨能力,没有受到长宁的诱导,对灵毓产生误解。
“灵毓……”
“父皇,灵毓请求您严惩长宁公主,诽谤诬陷之罪。”
长宁公主脸色一变,“灵毓,本公主已跟你道歉了,不要得寸进尺。”
“你的道歉一点都不真诚,我绝不接受。”
真诚?长宁公主从内心就对宋时玥充满了不屑与不满,刚才中伤她的话,就是故意的,怎么可能会真诚的道歉。
长宁公主因着身份的原因,很少会将心思藏在心里,此刻她的脸上全是轻蔑。
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
“啪!啪!啪!”
瞬间响起的巴掌声让众人神情一震。
有些人甚至都没有看到宋时玥的动作,只见到长宁公主的发髻散了,头上的首饰掉落在地,而她自己更是惊愕的睁大眼睛,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片刻后,长宁公主抬起手,缓缓的抚上自己的脸颊。
“你竟敢打我?!”
“打了你又怎样?本公主连皇后都敢鞭打,你不过是个与我同品级的公主,有何不能打?”
“啊!!!”
终于反应过来的长宁公主,像个泼妇一样扑向宋时玥,被她一脚踹翻在地,并在地上滑行了数丈,撞到了茶桌上才停了下来。
周围一片寂静,景仁帝都看呆了。
新科进士们哪有见过这等阵仗,各个都被惊掉了下巴。
就在他们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时,宋时玥不紧不慢的走到长宁公主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前襟,迫使她抬起头来。
“身为一国公主,你不能为皇上分忧,还抹黑皇家颜面,制造事端,该打!”
“啪啪啪!”又是三下。
长宁公主愤怒又不可思议的瞪着宋时玥,无法相信她敢继续打自己。
“身为一国公主,你没有做到端庄娴熟的表率,而是像个市井妇人般污言碎语,该打!”
“啪啪啪!”巴掌声再次响起。
长宁公主要疯了,拼命挣扎,可她养尊处优的身体岂能抵得过宋时玥。
“身为一国公主,你枉顾朝廷律法,仗着自己的身份,轻易践踏,以为无人能奈你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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