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沛用牙齿辗磨口腔的内壁,肉都要被磨破。
他艰涩地说:“因为我在想……为什么第一个遇见你的不是我?”
哈,还是说谎了。
但颜沛绝对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表情。
不断落下的泪水,把张扬深刻的眉眼浸出几分柔软,看着狼狈,却令人不自觉地开始偏颇,因为他从未离开过岑雪的视线里,分明全是可怜的祈求。
像是在说不要抛下他。
这个样子不管如何,绝对都与谎言无关。
这就是真正的他。
岑雪沉默了会,按住他摸向自己脸颊的手。
然后上前——因为颜沛完全不松开,也不放轻力气,按在他眼下的指腹于动作下被动捻了捻,柔软脆弱的皮肤顿时有了摩擦的浅红。
这一下,像是岑雪也蓄着泪一样。
可实际里,他被风吹得干涩极了,岑雪捧住颜沛的脸,“回家吧。”
“我陪你写歌。”
还有岑雪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怜悯。
……
“先生、先生?”司机停好车,却见乘客没动静。
这乘客也奇怪,初秋的天气就戴了帽子眼镜口罩,包得严严实实,生怕让人看清他的脸。
从后视镜看到客人反光的墨镜,司机再次提高声音:“先生!车已经开到了!”
颜沛呼地一下惊醒。
帽檐口罩下捂住的皮肤,出了一层薄汗。
刚才居然在出租车里睡着做梦了……
而梦到的,还是几年前的记忆。
颜沛很久没做过这么清晰的梦,简直要比他回忆还要清晰,恍如昨日。
自从七年前脑子彻底混乱了一次,许多画面都像是蒙了一层雾。写过的歌很多,难免也记不起哪一首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的,颜沛发着愣,脑子忽然闪过一句话。
《衣柜》就诞生在那一天。
那一天晚上,岑雪头一次在工作室陪他写完歌,哪里都没去。
“谢了大哥,”颜沛扫码,声音还带着低沉的颗粒感,“多少钱?”
司机把二维码牌子举给他,抱了个数,道:“你是来扫墓的么?我看你什么也没带,这门口就有卖花束的,不过前几年开始就不能烧纸了哟。”
颜沛含糊应下,下车。
这时还在白天,零星有几个同为扫墓的人。
在墓园,气氛自然而然的静谧,所有人都放轻声音,讲话低声细语。
颜沛没有买花,只有他是空手一人来的。
因为他是来找人的。
*
“卡!先都休息一下。”
一段戏告一段落。
刘贺很满意,在监控器里反复倒回去看了又看,可没过一会儿,助理过来说:“刘导,演员可能还要一些时间。”
刘贺抬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场戏,是其中一个轮回的剧情,哑奴死了。
死在盛天阙的犹豫之下,在他盘算要不要用出最后一招的利弊间。
哑奴的死点燃客栈势力的怒火,要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盛天阙在后面抱起哑奴的尸体,不察横空劈来一斧头,他本欲运起内力挡下——
可转念一想,刚才没来得及用,现在就舍得用了。
不讽刺么?
于是硬生生护着哑奴,用手臂顶了过去。
斧头不是一般的斧头,上面还附有常人难及的内力,眨眼便把手臂斩断。
血飙了出来,渐在哑奴死不瞑目的脸上,盛天阙颤抖着手,把他的眼睛和血迹一并闭上、抹去了。
……
其他人陆陆续续休息、工作,但唯独画面中心两个的主演没有动。
陆雁昔紧紧箍着岑雪,把他抱入怀里,仍在消化戏里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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