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突然被路灯下的一个身影攥住。
刚刚视线没有聚焦的飘散,她才注意到那个依靠路灯杆旁的熟悉身影,那身影的主人手指尖夹着一根烟。
烟雾随着他的呼吸被吐到空中,又随着风很快地碎散开。
陆掖。
他从什么时候起在那儿的?他站了多久了?还是他一直就没有走?
夏醒棉怔了几秒,确认不是自己看错,她快速地从阳台凉席上下来,推开卧室门出去。
到客厅急忙换鞋,她坐着电梯下楼,看着电梯屏幕上的数字一点点的变化,她感觉心跳在不断加快。
夏醒棉出了电梯,从单元楼里跑出来,奔着那个孤单的身影跑过去。
跑到陆掖眼前时,她的呼吸还喘得很厉害,努力缓和着心跳。
陆掖抬头,薄白的眼皮掀起来,锐利的目光看向她。
他的脸色很白,眼底暗红,带着明显的红血丝。
夜晚没有想象中的寒冷,闷热的温度像是要攥紧人的呼吸。
夏醒棉走近他时叫了一声:“陆掖。”
陆掖夹着烟的手指停在那,他的眼神锐利,像是灌了一股疾风。路灯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
有什么在视线中活动,绕过陆掖,夏醒棉看见了花坛边上窝着的果冻。果冻原本昏昏欲睡,在看见她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脖子往前伸了伸。
今晚的风大,它看起来待的很不舒服,身上的毛被风吹得凌乱。
看见果冻时,夏醒确认了陆掖一直都没离开,从早上直到现在。
她说:“今天早上的事你看见了。”
指尖的烟燃烧时带出一点灰烬,陆掖看着眼前等了一天的人,声音仿若直接跳到了寒冬:“你他妈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夏醒棉知道他会很生气,但听见他发脾气时还是让她很难受,陆掖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和神情和她说过话。
陆掖说:“我碰你一下,你矫情那么久,掉过头来和他乱搞。”
难堪的话让夏醒棉觉得好像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
夏醒棉:“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
陆掖把烟拧灭,眼皮抬了一下,打断她的话:“谁的主意?”
夏醒棉说了一半的话停住,陆掖的眼底带着明显的怒气,但他猜到了。
他猜到了她和哥哥是故意的,至于目的,他也能知道。
夏醒棉没回答这个问题。
但陆掖也有不确定的地方,让他这一整天站立难安。陆掖往前走了一步,在路灯下靠近夏醒棉,抬起左手伸到她的脖颈后,捞过她的脑袋和她整个人。
陆掖低头,用视线抓着她的:“夏醒棉,你经常哥哥哥哥地叫着他,把他看得比我重要的多,考大学也是奔着他去的。他对你来说…只是你哥吗?”
夏醒棉的心剧烈的跳了下,眼睛微微睁大,他在说什么?
陆掖的手掌在她的脑袋后,她被迫仰起头,夏醒棉问:“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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