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是正常的,但是即便被这么贴近的碰果冻也没挣扎,夏醒棉说:“果冻好像生病了。”
判断宠物生没生病还有一个办法,陆掖回身出去了一趟,到阳台窗边看了一眼猫砂。又回过时,果冻已经被夏醒棉抱在怀里。陆掖说:“去医院吧。它还拉肚子了。”
晚上九点多,两个人带着果冻去了宠物医院。最近的宠物医院已经下班关门,他们打车去了稍远一点的24小时营业医院。到医院后,医生看了果冻的情况,给它验血。
验血结果要等一阵才能出来,两个人坐在宠物医院的大厅里等。果冻原本是放在了小猫专用的书包里,里面铺了暖和的垫子,但果冻还是发抖。刚刚抽血的时候把它摁住时,它叫了几声,之后一直很安静。
陆掖把书包的拉链拉开,抱果冻出来,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把它放进去,用衣服裹着。
夏醒棉问陆掖:“它身上凉吗?”
陆掖:“小猫和小孩儿一样,害怕就发抖。环境陌生,刚还抽了它一管血,估计是害怕了,没事,我抱一会儿。”
宠物医院的大厅里人不多,几盏吊灯散发着清冷的白光。座椅是深灰色的金属材质,表面光滑,大厅里空调开的很足,隔绝了户外的寒气。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显得格外安静,偶尔能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的车声。
夏醒棉侧头看着陆掖的眉眼,忽然觉得他好像真的是果冻的爸爸,认真地照顾自己生病了的小孩儿。虽然平常总觉得他不正经,爱胡闹,但是当需要他的时候,他的肩膀又可以很宽厚。
医院的验血结果出来了,拿着验血结果重新看医生,宠物医生看完结果说果冻是得了肠炎。
陆掖坐在医生办公室的椅子上,怀里抱着果冻,认真地听,“回家以后要观察一下它的大便状态,甚至有可能便血。给你开点药,回去你给它喂着吃。如果它不愿意吃,你就用注射器往它嘴里送”,医生问:“家里有注射器吗?”
陆掖:“有,它之前生病的时候买过。”
“嗯,那你有经验了,喂食物也是一样”,医生:“如果它不愿意进食的话,注射点葡萄糖水。”
这些注意事项陆掖都记下,听完医嘱后,两个人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夏醒棉去窗口拿了药,把药放到包里,回头看着蔫儿了的果冻,有点心疼。
出医院后,陆掖要叫车,他抱着果冻不方便,夏醒棉说:“我来叫。”
天色已经晚了,宿舍也已经关门,陆掖看她说:“今天晚上在我家住吧。明天从这儿去上班。”
虽然没有接受他同居的提议,但是也在他家留宿过。夏醒棉说:“嗯。”
回到家,进客厅开灯,灯光亮起来时,果冻眯了一下眼睛,在陆掖的怀里动了动。陆掖换了鞋,低头问它:“今天晚上你想和谁睡?”
果冻今天生病不舒服,夏醒棉说:“它喜欢和你一起睡。”
陆掖视线从果冻身上抬起来看她,说:“我知道它,我是问你呢?”
夏醒棉:“……”
他总这么说话,夏醒棉没理他,把背包里医生给果冻开的药拿出来,说:“先喂它吃药吧。”
陆掖笑了下,伸手想要揉揉她的脑袋,但手掌悬在她脑袋上两厘米处却停下了。
夏醒棉视线往上瞟了一眼他的手掌心,问他:“怎么了?”
陆掖说:“我去洗个手再碰你。”
“……”
今天到底去过了医院,虽然是宠物医院,但是也沾染了细菌回来,最近降温,他谨慎点。放下果冻后,陆掖先去洗了手,洗完手又回来掐了一下她的脸。
夏醒棉说:“你就非得掐我一下。”
她说完话后,陆掖想了想,认真地说:“我好像是有这个习惯。你在跟前就非得碰碰你。”
“……”
夏醒棉把药掏出来,是片状的,这样果冻吃不了,她先去把片状的药碾磨成了粉状。以前果冻也感冒过,她会把粉末和肉罐头掺在一起喂给果冻,但是这一次是肠炎,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果冻本身也没什么胃口,她就只在注射液里兑了些糖水。
吃药的时候果冻还是在陆掖怀里,但是这一次陆掖不仅抱它,还按着它的爪子掰着它的脑袋和下巴,另一只手强行把注射器里的液体推进了它嘴里。
被陆掖控制时果冻哼唧了两声,像是委屈得不得了,但松开它后也没因为陆掖的暴力就跑开,它伸出来舌头舔了舔嘴边的毛,算是把药都喝了。
刚喝完药的小猫小狗看起来都差不多,被凶的或者被苦的委屈脸,陆掖手掌摸着它的脑袋给它顺毛。夏醒棉把空了的药袋扔进垃圾桶,又把注射器拿去水槽里洗干净,明天估计还得用。
从水池回到客厅,时间已经不早了。陆掖把果冻放回了自己的卧室,它喜欢睡他床就让它睡。之后从衣帽间找了一套睡衣,出来后递给夏醒棉说:“穿这个睡吧。”
夏醒棉看着他的男款黑色睡衣,问:“不是上次的那一套吗?”
她记得上次那一套是灰色的。
这是夏醒棉第二次在他家住,上一次她在这儿住是因为他半夜在酒吧外面发疯,非说自己被下了药,折腾去了医院。
但她拒绝了他同居的提议,所以没想过她短期内还会来家里住。如果他早知道的话,昨天他会换了一套衣服穿。陆掖手里拿着那套黑色睡衣,说:“那套睡衣我昨天穿了。这个是新洗的。”
夏醒棉:“……”
夏醒棉偏开视线“哦”了一声,把睡衣接过来,说:“那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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