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过的离婚两个字在某个瞬间出现在陆掖的意识中,担心失去她的恐惧潜意识里激起他的占有欲,这种感受又把他卷到更激烈中。夏醒棉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想让她去安抚他,但她没能做到,她的温和被打碎,又被拖拽到足以恐慌的情潮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陆掖。
她像是反复几次站在悬崖边缘,每次掉下去时都带着全部跌坠的心惊感受,但每一次,陆掖都能把她稳稳接住。
意识混乱时,她似乎听见陆掖问她:“想没想我。”
她不答。
他就反复地问。
……
第二天上午不知道几点,夏醒棉被电话声音吵醒,但很快她又听见陆掖的声音:“嗯。”
“取消吧。”
对方似乎告诉他押金要扣,他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说好。
夏醒棉又睡着了。
等她再睡醒时身边的位置空了,她缓了缓,从床上起来,抱着被子,四周看了看。先去衣帽间拿了一件他的睡衣出来穿。
黑色的睡衣裤穿在她身上很大,她把袖子和裤腿都挽起来一些。
从卧室出来后,看见了在客厅沙发上的陆掖。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半靠在沙发上,正在逗果冻。不知道怎么逗的把果冻惹生气了。果冻想要咬他,他的手绕着果冻的脑袋转,看着它笑。
窗外的楼下是银白色,树枝上厚厚的挂着积雪。冬天的风吹过时,显得寒冷刺骨,但是室内却暖和如春。
听见脚步声,陆掖转头看见了她,他笑着问:“睡醒了?”
夏醒棉:“嗯。”
陆掖随即放下果冻,跳下沙发,小跑到她面前,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夏醒棉没回答,也不想给他看。额头抵到他的胸膛上。
陆掖笑,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一起在家里吃了午饭,下午夏醒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一袋儿薯片。
陆掖从书房出来看见她笑了下,走到沙发边,坐在她身旁。坐了一会儿夏醒棉感觉有点挤,他的身体挨着她的,她往左挪了一下。
陆掖跟着她往左挪了一下,夏醒棉又往左挪了一下,陆掖又跟过来,直到夏醒棉的左手边是沙发的扶手。她伸手朝他比划说:“我就这么点位置了。”
陆掖笑,掐她的腰把人抱怀里:“这样我就不挤你了。”
夏醒棉继续看电视,又吃了一口薯片,听见头顶陆掖又笑,夏醒棉问他:“你笑什么?”
陆掖手指缠着她的头发说:“笑你昨天,觉得可爱,你怎么不直说?”
“……”
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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