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榆暮艰难的平稳呼吸,刚想开口,程执却俯身贴近,在她耳侧冷淡吐字:
&esp;&esp;“不想待在这?”
&esp;&esp;程执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叫榆暮倏然僵住。
&esp;&esp;再不给榆暮喘息的余地。
&esp;&esp;——手掌握住女孩瘦削的腕骨,稍稍用力一拽,人被捞起。
&esp;&esp;——身子骤然悬空。
&esp;&esp;“唔……嗯?!”
&esp;&esp;还未等榆暮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坐在引擎盖上。
&esp;&esp;榆暮本能反应就要逃,一条小腿刚想从车身侧边滑下,程执在面前逼近,膝盖顶住了她的大腿外侧。
&esp;&esp;——退路彻底被封死。
&esp;&esp;程执低头,鼻梁几乎贴上榆暮的面颊,压抑的燥气与未散尽的烟草味随之覆上。
&esp;&esp;“既然说不出别的。”
&esp;&esp;他说。
&esp;&esp;压抑的声音如同压着火星的灰烬。
&esp;&esp;微小,但灼人。
&esp;&esp;接着的那一句落下来之前,程执的嘴唇已贴近榆暮的唇角。
&esp;&esp;“那就闭嘴。”
&esp;&esp;
&esp;&esp;被咬住的,碾磨的嘴唇。
&esp;&esp;吻来得毫无预兆。
&esp;&esp;咸涩的海风混进呼吸,程执嘴唇上那烟草的苦味和久积的戾气,一点点向她逼迫。
&esp;&esp;榆暮闷哼,想要挣扎却被轻易按回去,乱蹬的小腿顶到程执腰侧又再次被他压制住,退路瞬间锁死。
&esp;&esp;“唔……”
&esp;&esp;她仍旧挣扎着要侧头,呼吸支离破碎。
&esp;&esp;榆暮感到涌上来的并非是空气,而是潮湿的焦灼。
&esp;&esp;眼前海面翻白,昏暗天穹像是要压到眉骨。
&esp;&esp;榆暮听见自己的心跳砸在骨腔里。
&esp;&esp;——嘭、嘭、嘭。
&esp;&esp;——每一次都像敲在囚室门板,越敲越响。
&esp;&esp;没有人应声。
&esp;&esp;干燥的指腹覆上皮肉。
&esp;&esp;程执半握住榆暮的下巴,低哑的喘息沿着下颌追过去。
&esp;&esp;——不要。
&esp;&esp;——不能这样。
&esp;&esp;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esp;&esp;手臂抽离,榆暮攒出一口气,抬手——
&esp;&esp;“啪!”
&esp;&esp;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海夜里炸开。
&esp;&esp;程执的脸被扇得偏过去,颊侧迅速浮起指痕。
&esp;&esp;榆暮手心火烧般地疼,她怔愣住,呼吸急促,眼里有水色摇晃。
&esp;&esp;几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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