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胖子故意咳嗽两声,“我说你俩差不多行了,这石棺上亲嘴,不嫌瘆得慌?”
黑瞎子笑着松开嘴,在张起灵唇上舔了舔:“瘆得慌才刺激。”
张起灵的耳根泛红,却没躲,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呼吸还带着点微颤。
吴邪翻了个白眼,拉着王胖子往外走:“咱先走,让他俩在这儿腻歪。”
“哎,等等我!”黑瞎子赶紧追上去,还不忘回头喊,“哑巴,快点,去晚了金元宝就被胖爷独吞了!”
张起灵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扬,快步跟了上去。
石林的风还在吹,带着点血腥和沙尘的味道。黑瞎子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见张起灵跟在身后,步子轻快得像踩在云端,突然觉得这趟蛇沼之行,就算没找到宝藏,也值了。
至于汪家人的阴谋,吴三省的安危,都等回去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好好搓一顿,顺便……再亲个够。
黑瞎子想着,加快了脚步,手里的金元宝闪着光,嘿嘿,钱钱瞎子发啦…
吴三省
回到杭州时已是半月后,西湖边的柳树抽出了新绿,吴邪的铺子刚开门,就被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堵了门。
“小天真,你三叔呢?”黑瞎子斜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个金元宝,正是从蛇沼带回来的那个,“胖爷说他藏了坛三十年的女儿红,再不拿出来,该成醋了。”
吴邪刚想回话,后堂就传来吴三省的咳嗽声,接着是拐杖敲地的动静。“死瞎子,你还敢来?”吴三省掀帘出来,穿着件对襟褂子,头发乱糟糟的,眼下的乌青比墨镜还黑,“是不是又想坑我?”
“三爷,您这话说的。”黑瞎子笑着凑过去,递上金元宝,“给您带的见面礼,蛇沼挖的,纯金。”
吴三省瞥了眼金元宝,突然冷笑:“少来这套,我问你,我藏在蛇沼东边的那箱军火,是不是被你挪走了?”
黑瞎子脸上的笑僵了僵,被张起灵在背后悄悄捏了把腰,才讪讪地说:“那不是怕汪家人拿去用嘛,我替您转移到安全地方了,回头给您地址。”
“安全地方?”吴三省拐杖往地上一顿,“是不是你那破仓库?上回你借我两箱炸药,还回来全是沙子!”
王胖子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就是,三叔,这小子最不是东西,在蛇沼还坑天真,把他推进泥坑三次!”
吴邪一听,立刻瞪向黑瞎子:“原来你是故意的!”
“哎哎哎,别跑题。”黑瞎子赶紧转移话题,往吴三省手里塞了个信封,“您瞧瞧这个,汪家人的花名册,我跟哑巴冒死弄来的,够不够抵军火钱?”
吴三省拆开信封,刚看两眼就变了脸色:“你们动了汪家的祭坛?”
“不光动了,还把他们族长踹进蛇堆了。”黑瞎子笑得得意,“您是没瞧见,那老头叫得跟杀猪似的。”
吴三省突然抬手,拐杖直往黑瞎子腿上招呼:“你个混小子!那祭坛是我设的饵,就等汪家人往里钻,你倒好,直接给我掀了!”
黑瞎子灵活地躲开,躲到张起灵身后:“您也没说啊!再说了,要不是我,您那宝贝侄子早成蛇粪了。”
张起灵突然开口:“他欠您三箱炸药。”声音平平淡淡,却精准地戳中要害——黑瞎子前阵子借吴三省的炸药炸鱼,全给玩脱了。
“好啊你个哑巴,合起伙来坑我!”黑瞎子气得跳脚,却见吴三省的拐杖已经挥了过来,赶紧拽着张起灵往外跑,“先走了啊三爷,军火地址回头发您短信!”
吴三省在后面骂骂咧咧,拐杖敲得地面砰砰响。吴邪和王胖子笑得直不起腰,被他瞪了一眼才收敛。
跑到巷口,黑瞎子才松开手,看着张起灵笑得一脸无辜,气不打一处来:“你倒好,卖我卖得挺利索。”
张起灵往他手里塞了颗糖,是从吴邪铺子里顺的,水果味的。“他坑你。”他低声说,眼神里带着点笑意——吴三省刚才看黑瞎子的眼神,明摆着是想敲竹杠。
黑瞎子突然反应过来:“操,那老狐狸!我说他怎么那么大火气,合着是想讹我!”
正说着,吴邪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个酒坛:“三叔让我给你们的,说……说别再来了。”
黑瞎子接过酒坛,掂量了掂量:“算他还有点良心。走,哑巴,找个地方喝酒去。”
张起灵没动,只是往巷口看了看——吴三省正躲在门后偷看,见他们望过来,赶紧缩了回去,动作麻利得不像个老头。
“老狐狸。”黑瞎子笑着骂了句,拉着张起灵往湖边走,“不理他,咱喝酒去。”
西湖边的长椅上,黑瞎子撬开酒坛,醇香的酒气立刻散了开来。他给张起灵倒了点,自己灌了一大口,看着远处的游船笑:“你说吴三省现在干啥呢?是不是在数他的宝贝?”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酒液沾在唇角,被黑瞎子凑过去舔掉了。“甜的。”他低声说,带着点酒气的呼吸扑在张起灵脸上。
张起灵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抢过他手里的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酒液混着舌尖的温度,在两人唇齿间蔓延,烈得像火,甜得像蜜。湖边的风吹过,带着柳丝的清香,把吴三省的骂声、王胖子的笑闹都远远抛开了。
黑瞎子笑着搂住他的腰,任由他闹。他知道,吴三省那老狐狸吃不了亏,说不定此刻正拿着他们带回来的花名册,盘算着怎么反坑汪家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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