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没拒绝,只是笑着点头:“好。”
晚上去餐厅的路上,黑瞎子突然想起江子算,掏出手机翻出白天拍的合照——照片里江子算戴着他送的手链,笑得腼腆,旁边的阿宁手里拿着手环,嘴角也带着浅淡的笑意。“你说阿杰结婚的时候,咱们穿什么好?”他一边滑动照片一边问,“我觉得西装太拘谨,不如穿唐装?红色的,喜庆。”
张起灵看着他认真规划的样子,眼底泛起暖意:“都听你的。”
到了餐厅,阿宁已经提前订好了位置。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见他们进来,指了指桌上的红酒:“客户送的,尝尝。”
黑瞎子毫不客气地倒了三杯,举起酒杯:“来,庆祝咱们项目顺利结束,也庆祝阿杰找到对象,更庆祝咱们……”他顿了顿,看了眼身边的张起灵,笑得眉眼弯弯,“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
“干杯。”阿宁和张起灵同时举起酒杯,三个杯子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吃饭的时候,阿宁突然提起江子算:“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女朋友很喜欢你们送的手链,还问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想见还不容易?”黑瞎子夹了块牛排塞进嘴里,“等他结婚,咱们肯定去。对了,阿宁,你也别总忙着工作,也该找个伴了。”
阿宁白了他一眼:“不用你管。”嘴上这么说,耳根却有点红。
张起灵在旁边默默给黑瞎子切着牛排,偶尔补充一句:“阿宁人很好。”
黑瞎子立刻附和:“就是!咱们宁总又漂亮又能干,想追她的人能从杭州排到东南亚,就是她自己不着急。”
阿宁被他们说得有点不自在,拿起红酒喝了一口,转移话题:“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接活吗?”
“接什么活啊!”黑瞎子摆手,“好不容易有假期,我要跟哑巴回杭州,买个小院子,种点花,再养只狗,好好享受生活。”他看了眼张起灵,眼里满是期待,“哑巴,你说好不好?”
张起灵放下刀叉,握住他的手:“好。”
阿宁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突然觉得很踏实。她认识黑瞎子和张起灵这么久,看着他们从互相试探到彼此依赖,知道他们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吃完饭,三人沿着海边往回走。海风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心里的暖。黑瞎子走在中间,左边是张起灵,右边是阿宁,嘴里还在絮叨着回杭州后的计划——要去吃巷子里的生煎包,要去西湖边散步,要去买张起灵喜欢的那块表。
“对了,阿宁,”黑瞎子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递给她,“这个给你。”
阿宁愣了一下,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色的胸针,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莲花——跟之前石室里木盒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这是……”
“上次在石室里看到那朵莲花,觉得挺适合你的,就找工匠做了一个。”黑瞎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别嫌弃啊,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阿宁握着胸针,眼眶有点发热。她一直以为黑瞎子吊儿郎当,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小的细节。“谢谢。”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黑瞎子笑了:“跟我客气什么。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别总一个人扛着。”
“知道了。”阿宁点头,把胸针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
回到酒店,三人在门口告别。阿宁看着黑瞎子和张起灵相携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很温暖。她知道,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们都会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黑瞎子和张起灵回到房间,洗漱完后,并肩靠在阳台上。远处的海面上,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把海面染成了银色。黑瞎子靠在张起灵怀里,手里把玩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声说:“哑巴,我觉得现在真好。”
张起灵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嗯。”
“有你,有阿宁,有阿杰,还有花不完的钱,”黑瞎子笑着说,“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倒斗,再也不用怕你突然消失,这样的日子,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张起灵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掌心:“以后都会这样。”
黑瞎子抬头看他,眼里映着月光和他的身影,亮闪闪的:“嗯,以后都会这样。”
海风拂过,带着点海水的咸腥气,也带着点幸福的味道。黑瞎子知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温暖和惊喜在等着他们。而他,会一直牵着张起灵的手,一起走下去,直到永远。
小院
订好回杭州的机票那天,东南亚下了场小雨。
“在看什么?”张起灵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
“看雨啊。”黑瞎子把耳钉递到他眼前,“你说咱们回杭州要是也下雨,小院的地基会不会泡坏?”
张起灵低笑,指尖划过他的手腕:“已经跟施工队确认过了,防潮做得好。”
收拾行李时,黑瞎子翻出江子算送的手工钥匙扣——是用檀木刻的小猴子,跟当年他送江子算的糖画孙悟空有点像。“这小子,还挺念旧。”他把钥匙扣串在自己的钥匙上,又把张起灵的手表包装盒仔细放进行李箱,“等回去就给你戴上,让你也洋气洋气。”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黑瞎子那件花衬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最上层——知道他爱穿,特意留了位置。
去机场的路上,阿宁开车送他们。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雨刷器“唰唰”地扫着玻璃上的雨水。黑瞎子靠在副驾上打盹,头时不时往张起灵肩上歪,张起灵就用手轻轻扶着他的头,动作自然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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