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跟在她身后,目光扫过宽敞明亮的接待大厅。吴佳边走边介绍:“前台右手边是员工电梯,左边那部是高管专用。”她的指尖在空中划出清晰的路线,“三楼是财务部,四楼市场部,五楼顶层是秦总的办公室,整个顶层都是他的空间。”
随着电梯不断攀升,吴佳将公司各部门的分布娓娓道来。乔然默默记着,偶尔点头回应。
“你的工作很简单,秦总交代什么就做什么。”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不明白的随时问我。”
走出电梯时,吴佳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乔然。她其实挺好奇的,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凭什么能越过层层筛选直接成为秦总的助理。
要知道,总裁助理这个职位非同小可。不仅需要顶尖学府的学历背书,更要有八面玲珑的处事能力和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
毕竟是要与秦总朝夕相处的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吴佳想起上次招聘时,连海外名校的高材生都被刷下去好几个。
“到了。”吴佳在办公室门前停下,轻轻叩响。“直接进去就好。”她后退半步,将空间留给乔然。
办公室里,秦放已经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见乔然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过来。”
一份文件被推到桌边。“仔细看看。”秦放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
乔然拿起文件,在对面那张真皮座椅上坐下。
两人之间形成鲜明对比。
西装与卫衣。
文件是关于某科技公司的a轮融资方案。乔然逐页翻阅,不时用指腹摩挲纸张边缘。办公室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的轻响。
约莫二十分钟后,秦放突然开口:“看完了?”
“说说看,这个字我该不该签?”
乔然下意识坐直了身体。他斟酌片刻,谨慎道:“我认为不该签。”
“哦?”秦放挑眉,示意他继续。
“虽然项目前景不错,但估值明显偏高。”乔然指着文件某处,“这里提到的核心技术专利,实际上还在申请阶段,存在不确定性。”他的声音渐渐坚定,“而且创始团队缺乏行业经验,这个风险没有被充分评估。”
深邃的目光在乔然脸上停留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倒是挺出乎他的意料,他的小然好厉害。
“和我想的差不多,”秦放唇角微扬,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赏,“没想到这种专业文件你也能看懂?”
乔然眨了眨眼,语气平静:“我父亲以前带我看过类似的文件,加上我修过相关课程,多少懂一些。”他顿了顿,又补充说:“当然,也有我自己的判断在里面。”
表情略微有些小骄傲。
秦放微微颔首,目光柔和随即视线转向电脑:“你就在我办公室待着吧。”他指了指身后的实木书柜,“那边有书有喜欢的可以看,累了就去里间休息室躺会儿。”
“中午我让家里厨师做好饭送过来,我们一起吃。”
乔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在办公室办公的样子。
“那我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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