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进入状态。秦放姿势十分标准,乔然眼神锐利,弹无虚发的表现引得路人渐渐聚拢。就在最后一轮决胜时刻,乔然屏息凝神,指尖即将扣动扳机——
“哥哥!”
一个奶声奶气的呼唤突然打断了他的专注。乔然只觉腿上一沉,低头对上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小男孩像只树袋熊似的扒着他的裤腿,软乎乎的脸蛋蹭着他的膝盖。
砰!
子弹擦过气球边缘,乔然错愕地放下枪。围观的群众发出惋惜的叹息,秦放则忍俊不禁地看他。
游戏结束,乔然盯着这小孩的眼睛,心里想:孩子,你是专门来坑我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一位年轻妈妈慌张地跑来抱起孩子,“宝宝认错人了。”她连连道歉,手指轻点孩子的鼻尖:“哥哥在那边呢,这个不是哥哥。”
事已至此,乔然无奈地摆摆手,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对母子。
不远处确实站着个男孩,背影与他有七八分相似。
秦放赢了比赛,老板数了数气球,最后宣布他们可以选一个玩偶带走。
乔然从奖品架上捞了个哈士奇的抱枕塞进秦放怀里,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喏,你的战利品。”
夜风微凉,广场上的喧闹声渐渐被抛在身后。乔然不是不守信用的人,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停下,看向秦放开口说:“说吧,想让我干嘛?”
秦放也跟着站定,目光沉静地落在他脸上。半晌,他才低声开口,语气认真得近乎执拗:“下次,别再装不认识我了。”
就这?还以为他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知道了。”他随口应道,语气里带着点敷衍。
两人继续向前走,路过一家冰淇淋店时,乔然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店门口立着块亮闪闪的招牌,上面画着新推出的双球冰淇淋,淋着焦糖酱,撒着坚果碎,看起来诱人极了。
他的目光黏在招牌上挪不开,舌尖悄悄抵了抵上颚。
“要吃吗?”秦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然转头,正对上秦放带着笑意的眼睛。这人明明平时总管着他,不让他吃这些没营养的冰东西,这会儿倒主动问起来了。
“我去买。”秦放说着就要往店里走。
“不用,”乔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我自己去就行。”
“在这儿等我。”说完,人就转身走进了店铺。
没过多久,一个完美的甜筒就递到了乔然面前。两个不同口味的冰淇淋球堆得高高的,和招牌上的图片一模一样,甚至还多了一圈巧克力脆皮。
乔然接过甜筒,眼睛不自觉地弯了弯。他小口小口地舔着,秦放站在一旁,怀里抱着那个傻乎乎的哈士奇玩偶,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乔然的动作。
看着看着,秦放突然轻咳一声,别开了脸。
第一个冰淇淋球很快见底。乔然尝了尝第二个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太甜了,甜得发腻。他正想顺手扔掉,手腕却被秦放一把扣住。
“给我。”
“?”乔然还没反应过来,甜筒已经到了秦放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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