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修笔尖在病历上划出利落的字迹:“熬夜、酗酒、缺乏运动,建议先戒掉这三个习惯再来复查。”
第二位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紧张得直搓手。
“医、医生,我那里长了个东西”
陆北修戴上手套,迅速的精检查:“炎症,自己抠的?”
年轻人涨红了脸:“就、就洗澡的时候摸到”
“少碰,给你开药回家按时涂药。”
直到最后一位患者进入,诊室门被轻轻推开。
陆北修抬眼时,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来了个明星。眼前的人裹得严严实实——黑色渔夫帽压得极低,墨镜遮住半张脸,还带着口罩。
这副打扮放在男科诊室,倒也不算太奇怪,毕竟来这里的人多半都羞于见人。
“坐。”陆北修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就诊椅,视线落在病历本上,当扫过姓名栏时突然顿住——莫少宇?
这么巧吗?还是只是重名?
笔尖悬在纸面上方,陆北修缓缓抬头。他看见对面的人也低着头,感觉额角都有细密的汗珠。
“不闷吗?脱了吧。”陆北修突然开口。
“脱脱什么?”莫少宇明显一僵,声音闷在口罩里发颤。
“你的装备。”
莫少宇显然没认出陆北修,手忙脚乱地摘下伪装,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脸,却始终不敢抬头对视:“医、医生,我就是”
看见莫少宇的小脸,陆北修才确定没认错人。
“症状。”陆北修打断他,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钢笔尖不轻不重地点在病历本上。
莫少宇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越来越小:“就是那里最近有点”
“起不来”
诊室里忽然变得安静起来,陆北修突然合上病历本,金属夹子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去检查床躺下。”
“啊?”莫少宇猛地抬头,终于对上了陆北修的眼睛——那双眸子似笑非笑,看得他后背发毛。
“不检查怎么确诊?”陆北修站起身,白大褂下摆划过办公桌边缘,“裤子都不敢脱,来看什么男科?”
莫少宇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在对方居高临下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慢吞吞地挪到检查床边,心里却暗骂:有病,这医生说话怎么句句带刺的?
莫少宇僵硬地躺下,盯着天花板,突然听见橡胶手套被扯开的声音。他的手指猛地攥紧床单——
“放松。”陆北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其他的意思,“你这么紧张,我会以为”冰凉的手指搭上他的皮带扣,“你在期待什么。”
“裤子”
莫少宇耳尖红得滴血,手指在裤腰上磨蹭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褪下。冰冷的空气触及皮肤的瞬间,他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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