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灶房干嘛?”季明月不晓得二儿子精明的脑袋瓜里装着什么,故而疑问。
“我屁股想吐,想去…”湛斛轩话说一半,昂起脑袋直指灶房后面的茅房,因着大人在吃饭,不想扫他们兴,表达自认很委婉,“所以我只是路过。”
“快去。”季明月脑门挂三条黑线。真想在此时屏蔽掉调皮二儿子。
“诶!好嘞!”湛斛轩觉得自己还是搅和了大人们吃饭的气氛,一哈腰麻溜不见。
季明月收回自己的盘子,继续低头吃面,只是这兴致吧,降低一半。
小翠已经吃完,学着阿丑的样子,也倒碗面汤在盘里转一圈喝掉。
哇塞,肚里暖暖,好舒服呀!
小翠吃的尽兴,在季明月吃面的空档,想继续夸来着。
门外有一人妇人扯着嗓子喊她名,打断她的话茬。
她麻溜的回一句,然后低头给季明月说,“我娘家大嫂给我拿花生来了。等晚上我做卤花生给你端来尝尝。”
湛家老大被抓?
“我劝你离小翠远一点儿。”小翠走后,吃完饭的阿丑恢复清冷气质,好听且低沉的声音,在季明月耳边响起。
“为什么?”季明月黛眉微皱,停下筷子看着他。
“娘,要不要我帮忙?”话题正到敏感时刻,湛斛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打断他们对话。
他倚在门口,和湛斛轩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只有表情略有参差。湛斛羲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不像湛斛轩,做什么表情都是一副猴叽叽的样子。
“不用了羲儿,待会儿娘来洗。你去看着弟弟妹妹,别叫他们磕着碰着。”季明月与大儿子耐心解释。
“嗯。”湛斛羲一向很听后娘的话。故而后娘这样说,他也不好多待,转身时,目光在阿丑停留,约摸一口茶,才迈着矫健的小步子离去。
“这是你大儿子?”离去时,阿丑视线随着湛斛羲,直至里屋消失。
季明月思维敏感,看出大儿子在阿丑身上的探究,也看出阿丑在大儿子身上的繁杂思绪。四目相对那一刻,‘久别重逢’四个大字在季明月脑中浮现。
他俩,先前就认识?
季明月快速搜索原宿主记忆。
只可惜搜一圈,并未找到有交集的任何重磅消息。
也可能是错觉…
季明月继续低头吃自己碗里的面,顺便沉思。
“我刚刚说的,你要记住。”安静的空气里再次响起阿丑的声音。
“你为什么说要我远离小翠?”季明月的思绪被打断,重复刚才的疑问。
“有个事我不是很确定,等查明了我再告诉你。”阿丑深沉的眸子里像是装着满满信息,“但你一定要将我说的话。记住。”
“…”季明月没得到有用答案,可又不敢掉以轻心,偏偏她又觉得小翠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儿,沉默吞面,不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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