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中心里这幅光鲜亮丽的画面,与此刻仍在办公室里,默默忍受着屈辱和欺凌的韩宇,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霍子骞那高高在上的嘴脸,赵芷萱那虚伪悲悯的眼神,以及办公室里那些同事们鄙夷的目光,像一根根毒针,反复扎在韩宇的心上。
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都汇成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思念。
他想父亲了。
如果父亲还在,这个家又怎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母亲不必为了生计操劳,姐姐或许也不会走上那条看似光鲜的歧途,而他自己,更不必在这龙潭虎穴里,忍受着仇人的践踏和羞辱。
下班后,韩宇没有回家,而是下意识地坐上了前往郊区的末班公交车。
一个多小时后,他在乡下老家的旧房子前下了车。
父亲过世后,这栋老宅,便成了存放过去和思念的地方,其中一个房间,更是被母亲专门辟出来,存放父亲所有的遗物。
韩宇推开虚掩的院门,走进那间熟悉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旧书和尘土的味道,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那些静静躺着的物件上。
父亲韩克正生前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唯独喜欢在周末去古玩市场转悠,搞点小收藏。
他没什么钱,买的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纯粹是图个乐子,用他的话说,是“与古人交朋友”。
韩宇的目光扫过房间,每一样东西都能勾起一段回忆。
他拿起一个有缺口的青花瓷碗,碗底还有个“官”字。
他记得小时候,父亲就是举着这个碗,笑着对他说:“小宇你看,这叫”官窑“,虽然是假的,但道理是真的。做人就像这瓷器,得”正“,得有风骨,哪怕碎了,碴子都得是硬的。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再光鲜亮丽,也是邪的,一碰就碎。”
他的手指拂过一方冰凉的端砚,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掌心的温度。
父亲写得一手好字,总说“字如其人”。他小时候调皮,不爱练字,父亲便拉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他写“人”字。
“你看,一撇一捺,相互支撑,才能顶天立地。做人,得相互扶持,但更得自己站得直!”他似乎还能听到父亲那温和而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他走到墙边,看着那副父亲最喜欢的、临摹的《兰亭集序》字帖。
十四年前,就在父亲出事的前几天,他看到父亲深夜还站在这幅字前,久久地凝视着,背影显得无比萧瑟和疲惫。
他当时问父亲怎么了,父亲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说:
“爸爸没事,就是觉得……这世道,想写个堂堂正正的”人“字,真难啊。”
那落寞的神情,成了韩宇心中永远的痛。
沉浸在回忆中的韩宇,目光无意间扫过一个角落里生了锈的旧铁皮书架。
在书架的最底层,一本封面暗黄、没有任何字迹的线装古籍,被随意地用来垫着一个开裂的陶罐,显得那么不起眼。
他走上前去,想把那本古籍抽出来。
书架塞得很紧,他使了点劲儿往外一拽,只听“刺啦”一声,他的右手手背,竟被书架上一颗翘起的、锈迹斑斑的尖锐铆钉,划开了一道口子!
“嘶——”韩宇吃痛,猛地将手抽回。
鲜血立刻从伤口处涌了出来,他下意识地一甩手,几滴殷红的血珠,不偏不倚地,正好甩落在了他另一只手上那本刚刚抽出的无名古籍的封面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几滴鲜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竟被封面瞬间吸收,紧接着,整本古籍爆发出一阵耀眼而不刺目的金色光芒。
光芒之中,四个古朴苍劲、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的篆体大字,缓缓在封面上浮现——
《太玄经》!
韩宇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古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散发出温热的触感。
他鬼使神差地翻开了第一页,就在他目光触及书页上那些蝌蚪般的文字时,异变陡生!
整本书“轰”的一声,化作一道浩瀚无匹的金色信息洪流,顺着他的双眼,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啊——!”
韩宇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抱着头跪倒在地。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要被撑爆一般,无数的画面、文字、符号、口诀在他脑中炸开,仿佛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
这股能量太过庞大,完全超出了他凡人之躯的承受极限,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如同脱缰的野马!
剧痛传来,韩宇感觉自己的血管、肌肉、骨骼仿佛都要被这股力量撕裂、撑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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