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么,只要重新掌握这部分权利,就能够完成逆转。”
&esp;&esp;“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
&esp;&esp;风祭居云道:“我不仅没有因为自己不能够独立掌控这股力量而悲伤,甚至为此由衷庆幸,自己只是一个人容器,才能够看到挣脱囚牢的希望曙光。”
&esp;&esp;“但怎么样掌握这部分权利,却成了困在我眼前,最迫在眉睫的难题。”
&esp;&esp;“无数次试图争夺掌控权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就像是凡尘之别,我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巍峨的大山,更别提更上一层的超凡意志,我只能够退而求其次。”
&esp;&esp;“既然不能够掌控决策层,那是否能够在信息的输入层做手脚呢?用错误的情报,去欺瞒指挥官的耳目,逼迫它下达错误的决定?”
&esp;&esp;“于是我开始了,欺神。”
&esp;&esp;中岛敦这次是深深地被风祭居云这个举动给震撼住,他是发自本心地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计策。
&esp;&esp;“只是我很快就发现这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眼睛、传输情报的视神经、最后到做思考的大脑以及隐藏在体内更深层次的力量,每个环节都已经被框定死。凭借着我本身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写其中每一个环节。”
&esp;&esp;“我只能够将希望寄托于外部。”
&esp;&esp;风祭居云叹了一口气:“我也的确弄到了很多有趣的器具,但所有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esp;&esp;“又是一年过去了,我几乎都已经陷入深深地绝望,甚至已经开始自暴自弃。”
&esp;&esp;“一直到,特务科带我去参加了异力者的秘密聚会,在那个会议上,我得知了咒力的存在——”
&esp;&esp;“咒力,诞生于负能量,例如恐惧、厌恶、怨恨之中,而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着咒力的存在。”
&esp;&esp;中岛敦耳朵一动,问询道:“我也有吗?”
&esp;&esp;“也是有的,不过很微小,以至于全然被融入异能力之中。所以,光凭异能力是无法做到彻底的杀死咒灵。”
&esp;&esp;中岛敦继续追问道:“难道父亲您说的翻转方法是……”
&esp;&esp;“嗯,我钻研了体内的咒力,并领悟出用以欺瞒的咒术——”
&esp;&esp;谈及此,风祭居云忍俊不禁地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明明之前从未接触过咒力,甚至都不没有感觉到我体内有这种力量存在。”
&esp;&esp;“但在我决心将所有希望寄托于咒力身上的时候,我却突然感知到到它的存在,看着像凭空出现在我体内,或者……它本来就在。”
&esp;&esp;“而且,与天生的术法不同,它没有定死。而是给予了我一团固定的力量,能够让我按照着自己的心愿随意揉捏。”
&esp;&esp;“那一团咒力实在微小,不过,应了书中经久不衰的定理,运用恰当,小兵也能诛杀老将。”
&esp;&esp;“在魔法侧有一种说法,宝石是地石,是虚假之目,而巧合的是。藏书室内有一本无聊透顶的古书,竟用了这种证明、引经据典证明这种说法并非凭空出现。”
&esp;&esp;“所以,我进行了最后的尝试,将这份咒力完全灌注进一颗宝石中,然后阖眸,试图让它作为全新信息输入渠道——幸运的是,我成功了。”
&esp;&esp;时间被拉回到那个深夜。
&esp;&esp;在浴室里,赤身的少年缓缓闭上了眼,视线变得灰暗,但随着他缓缓地张开手露出其中的宝石,熟悉的浴室中的光景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esp;&esp;只是整个世界被蒙上了一层碧蓝色的光晕,那是宝石本身的颜色,因为术法不完整被映照射起来。
&esp;&esp;哪怕这份光景持续了只有短短十几秒就轰然碎裂,他的世界重回一片黑暗。
&esp;&esp;但实在无关紧要,因为这证明了术法的有效,他的计划是可行的。
&esp;&esp;即便事后身躯已然无比疲惫,力量也被消耗殆尽,但风祭居云依旧激动无比,以至于在跌进浴缸后,就着热水一通翻滚。
&esp;&esp;将自己的一头长发沾染上了浴盐也没有多少懊恼。
&esp;&esp;第二天,在力量恢复完成之后,他也没有急着继续尝试,而是找到了名为照顾实则为监控的特务科接头人,将那颗由患者所赠的宝石递了过去。
&esp;&esp;昂着首,摆出神子的架子惜字如金地诉说自己所求:“我很喜欢它,想要一直将它戴在身边,把它做成首饰。”
&esp;&esp;对于此等微不足道的要求,对方欣然同意。
&esp;&esp;很快,风祭居云就拥有了第一件宝石制成的饰品。
&esp;&esp;办这件事情的人的确很尽职尽责,它并不是被做成吊坠,找了一根绳子随便一串了事,也是不做成手链等男性不是很适配的饰品。
&esp;&esp;而是先用铂金精心打造承载的宝石托,然后将它镶嵌在一根发带的末尾之中。
&esp;&esp;那正是风祭居云用的最多的饰品,为了模仿古饰。
&esp;&esp;发带本身没有多少花里胡哨的图案,但在织造时绣成的暗纹跟末尾吊着的宝石相得益彰,堪称十佳的珍品。
&esp;&esp;风祭居云很喜欢,以至于多问了一嘴去办事人是谁,发现那只是一个底层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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