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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第2页)

&esp;&esp;禅院惠的抽泣声逐渐变得细小,他看着禅院甚尔,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esp;&esp;但他的表情实在太好懂,以至于禅院甚尔一眼勘破,并解释道:“意思就是说……我不是一个好爹,也学不会怎么去做。”

&esp;&esp;至于原因是因为没有人教导过他这一点,则被他试图隐去。

&esp;&esp;就应了之前所说,禅院甚尔无法完全拉下脸,将自己年轻时候遭受到的苦难跟外人提及,那有撒娇的嫌隙。

&esp;&esp;更何况,这个人体内留着他的血脉,是他的延伸……

&esp;&esp;但即便掩藏事实的手段多优秀,却架不住有风祭居云在这里——他虽然不是侦探,但是观察的敏锐程度却无限高于侦探。

&esp;&esp;毕竟世界上再厉害的侦探,可无法通过探索逐步开发、最后逼得那股力量主动服软让他掌控。

&esp;&esp;风祭居云通过之前的对战已经对禅院甚尔的能力摸得七七八八,也通过他的姓氏猜到了他的出身,而他,恰好曾经跟作为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打过交道,对他的行事有所了解。

&esp;&esp;于是在这一刻,推断完成了闭环——

&esp;&esp;风祭居云笑了,却是不可多得的嘲讽,且毫不客气:“禅院甚尔,你在我面前不是挺横的吗?怎么在这方面就拿不起人渣的态度了?”

&esp;&esp;“出生在古板的家族、没有咒力跟术,被他们当成废物,大概率还被同辈、长辈公开羞辱……那又怎么样?”

&esp;&esp;“该生气生气、该厌恶就厌恶,就算你是怂得被规则驯化,成为那古板的规则中其中一员,我都不会说你。”

&esp;&esp;因为那样的他连进入自己眼前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风祭居云这次是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可你明明他妈的都跑出来了,挣脱看了那个恶臭的枷锁,却为什么还要活在他们的阴影中、在意他们的看法,甘愿被他们的思想束缚干什么?”

&esp;&esp;“没有咒术就低人一等?相似的话我听得多了,甚至他们将我当成器物一般随意使唤,但是后来呢?”

&esp;&esp;风祭居云平静地说出一个令人心神巨震的事实:

&esp;&esp;“在我对能力完成掌控与开发之后,诛灭覆身,将僭越挑衅者绞成飞灰后,警察、大臣、首相、异能者、咒术师、谁人不躬身诚心以礼迎我?”

&esp;&esp;“永远拘泥于旁人制定的规则之中,你注定无法超脱与凌驾与规则之上——”

&esp;&esp;说这些时,风祭居云是真的真情实感,以至于干脆不等到禅院甚尔开口,而是直接看向禅院惠,对他教导道:

&esp;&esp;“小惠,你可千万不要学你那没用的老爹,记好一个道理。”

&esp;&esp;全然也不管他究竟是听得听不懂,风祭居云直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规则,叫做弱肉强食。”

&esp;&esp;“遵循规则是强者的恩裳,而非约束。”

&esp;&esp;等将这一长段话说完后,风祭居云已经感到一阵口渴,也因此变得愈发不耐烦。

&esp;&esp;所以也不想耗下去了,见到禅院甚尔那有着疤痕的唇角静默地抿着,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esp;&esp;禅院惠虽然做不到完全理解其中含义,却因为风祭居云说这话时,有着跟他年龄完全不符合的霸气,被深深震撼。

&esp;&esp;于是即便拼着艰难,却依旧在想办法将这段话铭记于心后——风祭居云烦躁的不行,直接将自己最初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念头直接打消。

&esp;&esp;他不仅趟了浑水,还直接在这浑水里面洗了个澡。

&esp;&esp;他直接勘破了这大小两个闷罐子胆小鬼的心声,并直接当众播报了出来——

&esp;&esp;风祭居云先对禅院惠解释:“就是你老爹会变的混蛋,是因为他家里人对他就是这么混蛋,他不变得混蛋别说活到今天,甚至活不到长大。”

&esp;&esp;“而他也不是一直这么混蛋,在他长大后,他遇到了你的妈妈。他被她的爱意感化,爱意压过了心底床上的疼痛,他开始逐步地变得好转,不然他也不会给你取名为恩惠。”

&esp;&esp;“只是他的病症尚未痊愈,你妈妈就离开了他。”

&esp;&esp;“失去了良药后,可不是回到原点那么简单,得到后再失去,痛苦会变得变本加厉——”

&esp;&esp;“就像小惠一直给你吃甜蜜蜜的糖水,直到有一天全部换回了白水,你回埋怨、心底的所求也再难平息。”

&esp;&esp;“你老爹是个外表看似硬汉,实则半个软蛋的小垃圾,他被这种痛苦折磨的不行,于是就想要找个方法麻痹自己。”

&esp;&esp;“而他的体质决定他不能买醉,于是就想要放任自己堕落社会最底层的泥泞,做个无恶不作的混蛋,迂回地醉生梦死。”

&esp;&esp;“但是他还是放不下你,或许是因为你是他的儿子,骨子里的那点父子亲情终归还是没断,又或许是因为你妈妈的缘故,不想让她在地下失望。于是他就一直在做内心的挣扎,想要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平衡。”

&esp;&esp;“但是他想到的最好方法,竟然是给你找个良善的后妈,把照顾你的责任完全丢给她。”

&esp;&esp;“滑稽吧?但他却还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呢!为什么会这样?”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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