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看书网>清云鉴 > 第291节（第1页）
第291节（第1页）
&esp;&esp;“师父不必想亦不必问了。他说的，都是真的。”
&esp;&esp;伸手亲昵地搂住白衣人的颈，他侧首吐息在她耳侧：“我心里的人是你，最在乎的人是你，我爱的人是你，师父。”
&esp;&esp;脑中一声嗡鸣，端木若华懵然呆愣于当场。
&esp;&esp;“我承认之后你要怎么做？再逐我一次吗？”榻上之人复又吻上她的唇，下一刻，一字字、决绝道：“可是除非萧儿死，否则我绝不会再离开你。”
&esp;&esp;含身退回榻上，他抬眸直视于她，虽淡亦冷地缓缓道：“你若容不了我，就亲手杀了我。”
&esp;&esp;改
&esp;&esp;璎璃不知何时入了帐中，此刻立身帐帘处，怔怔地看着他们。
&esp;&esp;端木目中浑噩，全然无觉。
&esp;&esp;榻上之人掀起眼帘瞥了一眼帐帘处的红衣女子，下一刻复又倾身向前，细细吻过白衣之人的唇角。
&esp;&esp;椅中女子于此时动了一下，抬手而上，缓慢地推开了面前之人。
&esp;&esp;“萧儿……？她唤了一声。
&esp;&esp;“是我。”榻上之人伸手按住了她推在自己胸口的手，略略上挑的眉眼中掠过一道微光。
&esp;&esp;他续道：“当年被你输在青风寨中的人是我……雪岭之中强喂你喝吾血的人是我……纵死也未放下师父独自走出雪岭的人是我……孤身留于南疆以身饲蛊换花雨石来为师父剔蛊的人是我……为求她救治师父答应改入乌云宗助其研制异蛊的人是我……听闻师父危殆不惜断指叛出乌云宗连日不休赶来罗甸的人是我……携纵白冲入羌军阵中只为师父于城中还有一线生机的人……也是我……”
&esp;&esp;他牵着面前女子的手，紧紧按在自己心门之上。
&esp;&esp;迫她感受他此刻剧烈跳动着的一颗心。
&esp;&esp;“你要杀我？逐我？还是弃我呢？”
&esp;&esp;语声含笑，然悲凉入骨。
&esp;&esp;璎璃听得，心头震。
&esp;&esp;被他按于胸口的那只手颤了一下。
&esp;&esp;端木若华冷白的面上满是懵怔，神色间唯剩惶然无措。
&esp;&esp;慢慢醒神过来，眉目间浮上三分骇色。
&esp;&esp;而后听得他所述一桩桩一件件……目中亦闪过了痛色。
&esp;&esp;脑中随即变得前所未有的混乱。
&esp;&esp;有愧负。
&esp;&esp;有心疼。
&esp;&esp;有惊异。
&esp;&esp;有惭罪。
&esp;&esp;于是茫然。
&esp;&esp;于是无所适从。
&esp;&esp;端木若华本能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esp;&esp;下瞬自木轮椅中爬起……脚步踉跄了一下，呆呆地往帐帘外走。
&esp;&esp;榻上之人看着她的背影，步步离远。
&esp;&esp;茫然无觉。
&esp;&esp;恍惚失神。
&esp;&esp;是踌躇的，也是决绝的。更是本能地远离。
&esp;&esp;他直直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
&esp;&esp;先是平静，后是颤栗。
&esp;&esp;一颗心像被无形之物狠狠箍住，推得他往前，推得他抛下所有悲思急郁……
&esp;&esp;他控制不住地战慄。
&esp;&esp;语声陡然喑哑：“我让你为难了么？萧儿可是……让你觉得不适了？”
&esp;&esp;白衣的人脚步顿了一下，眼中一片惊茫。
&esp;&esp;“你可是……便希望我所有为你做的，只是出于师徒之义？”
&esp;&esp;“希望萧儿对您没有别的心思？希望我还是世人眼中，那个谦恭谨慎、尊师重道的‘云萧公子’？”
&esp;&esp;转身下榻，赤脚于地。
&esp;&esp;他蓦然几步上前，一把从后抱住了她。
&esp;&esp;“我也不想——”语声颤抑：“让你为难。”
&esp;&esp;她抬手而上，本能地欲要掰开他的手。
&esp;&esp;“萧儿怎么舍得让你为难呢？”语声颤涩，低抑如泣：“怎么舍得让你痛苦……让师父你、惧我呢？”
&esp;&esp;端木闻到了他身上伤口撕裂开来，重又散出的夹杂着樱花香气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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